空气骤然凝固。荷花收刀入鞘的刹那,鬼子六额角已渗出冷汗。他这才看清江令宜腰间悬着的,竟是御前行走的金鱼符。
"有意思。"荷花忽然轻笑,"圣上这是信不过本官?"
江令宜翻身下马,纱裙拂过染血的珍珠:"妹妹误会了。"她凑近荷花耳畔,吐气如兰,"是姐姐特意求的差事..."玉指划过对方执刀的手背,"毕竟督抚府的'军务',总要有人帮着料理。"
晨光穿透雾气,将三人身影拉得诡谲纠缠。远处战鼓隆隆响起,荷花忽然抓住江令宜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那便请监军大人..."她拽着江令宜往点将台走去,声音响彻三军,"与本官同乘主帅车驾!"
鬼子六望着二女相携而去的背影,忽觉后背发凉。昨夜书房里交缠的喘息犹在耳畔,今晨校场上却已刀光剑影。他摸了摸官服下尚未消退的抓痕,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在两头猛兽间苟活的猎物。
午时的号角声中,大军开拔。主帅车驾的帷帐低垂,隐约可见两道曼妙身影相对而坐。江令宜的团扇挑开车帘一角,正对上策马随行的鬼子六。
"督抚大人。"她声音甜得像浸了蜜,"昨夜你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