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的腰线……” 陶望卿的声音比雨声还轻,指尖轻轻落在柳青青的腰间,那里的衣料湿透后,柔韧的线条隐约可见。她的呼吸带着红糖的甜香,混着少女特有的青涩气息,在狭小的亭子里弥漫开来。
柳青青还没反应过来,陶望卿的唇已轻轻贴上她的。那吻带着雨水的微凉,像第一颗落在春草上的露珠,青涩却滚烫。少女的睫毛颤得厉害,像受惊的蝶翼,落在柳青青的脸颊上,带着湿湿的痒。
江令宜猛地别过脸,心跳如鼓。雨还在下,打在亭顶的声音像无数只手在轻拍,掩盖了亭内微妙的沉默。她看见陶望卿的耳尖红得滴血,像染了胭脂的颜色,而柳青青的嘴唇上,竟沾着点少女唇间的糖霜,在昏暗的光里泛着淡淡的光。
陶望卿突然松开手,像被自己的大胆吓到,猛地躲到柳青青身后,脸埋在她湿透的衣襟里。柳青青能感觉到少女的颤抖,还有腰间那只攥得紧紧的手,带着慌乱的热度。她低头时,看见陶望卿的发间落着片红绒花,花瓣的颜色正好映着少女泛红的耳垂。
雨渐渐小了,亭外的湖面上,晚霞已悄悄铺开,在水里织成一片温柔的锦缎。江令宜轻声道:“雨好像要停了。”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目光落在远处的芦苇荡,那里的水纹正映出三人的身影,像幅浸在水里的画。
陶望卿这才敢抬起头,偷偷看了柳青青一眼,又慌忙低下头,指尖绞着湿透的裙角。柳青青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绒花,指尖触到少女滚烫的耳廓时,陶望卿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只有睫毛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掉。
“走吧,” 柳青青的声音也有些不自然,“再晚,子轩哥该担心了。” 她拉起陶望卿的手,又牵住江令宜,三人踩着满地的水洼走出观鸟亭,湿衣贴在身上,却不觉得冷,反而有种奇异的暖意,像心底燃起的小火苗在慢慢发烫。
竹筏往回划时,陶望卿始终挨着柳青青坐,偶尔偷偷看她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柳青青的指尖划过船板上的水痕,那里的湿迹正慢慢合拢,像在掩盖刚才那个青涩的吻,只留下点淡淡的水汽,在潮湿的空气里久久不散。
竹筏刚靠岸,就见鬼子六立在柳树下。他的玄色常服沾着些夜露,腰间软剑的穗子还在滴水,显然已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