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张老三见状,抬腿一脚踹在女子的腰间,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臭婆娘,插什么嘴!”女子惨叫一声,整个人撞在了灶台边上,滚烫的菜汤顺势泼洒在她的手上,疼得她瞬间蜷缩成一团。这时,有个白发老伯实在看不下去,刚要起身劝解,却立刻被两个打手强行按在了桌上,茶碗也随之摔碎在青砖地面上,溅起的茶汤在灯光下,竟像极了斑斑血迹。
慕容向晚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青釭剑的鲨皮剑鞘,随着事态的发展,他的指节渐渐泛白。当王二麻子拖着哭叫不止的小岚,正要走向门口之时,慕容向晚手中的剑鞘终于“铮”地一声滑落在地,紧接着,青釭剑如蛟龙出海般出鞘,龙吟之声响彻馆内,那剑光闪烁,映得周围一片明亮,只见门框上的铜环“当啷”一声落地。
“放开她。”慕容向晚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浸满了寒霜,他将剑尖斜指着地面,剑身映出油灯昏黄的光芒。王二麻子听到这声音,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当他看到对方腰间那独特的剑穗时,不禁心中一凛——那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青釭剑”才独有的九道银环。
张老三却依旧骂骂咧咧地冲了过来,嘴里喊道:“哪儿来的野种......”然而,话还未说完,他的手腕便已被慕容向晚精准地扣住,剧痛瞬间袭来,整个人被重重地按在了松木桌上,冰凉的剑尖也随之贴上了他的脖颈。直到此时,他才看清,对方袖口绣着半枝凋零的墨梅,赫然正是三年前独闯黑风寨,手刃七名寨主的“寒梅剑客”。
“五两赌债。”白发老伯颤抖着声音说道,“上个月他赌红了眼,连田契都押给了赌场......”慕容向晚眼角的余光扫过蜷缩在墙角的女子,只见她正用破旧的围裙轻轻擦拭着小女孩脸上的泪水,而她的指尖,还隐隐渗着血。
“我替他们还。”慕容向晚说着,从容地从袖中取出一锭银锭,目光冷峻地看着张老三,“但你若再敢去赌......”说着,剑尖在张老三的脖颈处划出一道浅红的血痕,“下次,就不会只是断指这么简单了。”王二麻子见状,忙不迭地接过银锭,还不忘踹了张老三一脚,说道:“算你小子走运!”言罢,便带着打手们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