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终于忍无可忍,抱起沐窈窈坐在沙发上。
“你送我这么好的衣服,我也得给你点回礼才行。”他道。
“那倒是不用...”
沐窈窈悄悄地想挪开,却被顾繁抓住了手腕。
“你刚才自己说的,不许客气。”
“?!”
“............”
...
?
顾家。
“我就说呢,为什么平时没联系的阮家,会来咱们家参加寿宴。”
顾承晔在寿宴结束后,听顾恒宗说了关于阮家、阮素茗之间的事,有些无奈道:“合着你们爷孙俩自己商议这事,瞒着我?”
“也是想着确定一下。今天你也看到了,阮修德在我的寿宴上都忍不住对小素茗动手,那可是文景的亲孙女啊,这事我管定了。”
“爸...”
顾承晔急得坐下来,劝道:“您这是何必呢?事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景叔的确是被害了,那您现在管,又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您心疼那孩子,大不了收养到家里来,除此之外...还是什么都别做了。”
“小素茗她爸她妈当场死在车里,她当年还那么小,亲眼看着阮修德让人在车上动了手脚,制造了车祸,要不是文景留了口气,她今天又如实告诉我,我根本不会知道文景把最后的希望都落在了我身上!他是信我们顾家啊!”
“爸!我知道!您和景叔情义深重,我当年也看在眼里,但今时不同往日,那阮修德害死了三条人命,这种心狠手辣的疯子,何必招惹他啊?”顾承晔劝道。
毕竟他向来不惹事不犯事,做生意都是和气生财,除非万不得已,他还是觉得过去那么久的事,最好还是翻过去的好。
“何必?你可知当年我们家做生意文景帮了多少忙?!他把我当至交,到死还想把孙女托付给我们家,我知道了他家的事,就绝不会坐视不理!否则我死都闭不上眼睛!”
顾恒宗情绪激动,颤抖着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是阮修德和他的合影,“当年文景写下那句诗后,两家就指腹为婚,你也在场,即使文景走了,我们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今天小素茗说,文景临走前,亲口说她如果无处可去,就嫁给我们家的小辈!”
“............”
顾承晔也记得那句‘任他桃李争欢赏,不为繁华易素心’,但...
那不过是对已逝之人的诺言...
真的有必要去遵守和一个已逝之人的诺言?
顾承晔犹豫了,他承认他是自私的,但并不为己,而是为顾家能不沾染是非。
“文景没了,但承诺,不能没。如果遗嘱拿回来,文景提及这件事,那我们就得履行。”
顾恒宗很坚定,却又深叹一声,“只是...小繁现在心有所属,是不会答应娶素茗的。万一遗嘱里有两家婚约的内容,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和素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