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恨。
而且，还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恨...
阮素茗默默地记住了那个病人。
就在她正要开口叫顾繁的时候，
一只手忽然从旁边伸过来。
旁边坐着的精神病用筷子夹走了她餐盘里的一块肉，放嘴里吃了。
“............”
阮素茗极其不爽地盯着对方。
对方呲着牙傻乐，当着阮素茗的面梅开二度，又夹阮素茗盘子里的肉，还一边道：“它跟我说，它在你的盘子里很痛苦，想让我帮它...”
啪！
一股无名火窜上来，阮素茗把筷子一撩，抓起自己盘子里的饭往那人脸上招呼，另一只手抄起餐盘。
“哎？！”
一旁看管的医护人员看到活爹又动手了，立刻冲过来，两个人一个按住阮素茗，一个去夺走阮素茗手里的餐盘。
几乎同时，那偷肉吃的病人满脸米饭粒，嚎啕大哭起来。
其他离得近的病人，还有人在一本正经地议论什么‘早就看出阮素茗不是地球人’之类的话。
“？！！”
不远处的顾繁这才回过神，看到那瘦弱的身影，立刻跑过去。
“怎么回事？！”
他看看阮素茗，又看了看旁边哭得撕心裂肺的精神病人。
“繁哥...”
阮素茗看到顾繁，这才冷静下来。
“我带你去洗手。”
顾繁拉着阮素茗到食堂的洗手池。
“我都跟他们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想跟这些精神病一起吃饭！自己的饭盆在哪都不知道！还说肉跟他说话了，这种还用得着吃饭？还是多吃点药吧！”
阮素茗喋喋不休地吐槽着那个病人。
顾繁却是笑了，一边帮阮素茗洗干净手上的米饭粒和菜汤。
“繁哥，你笑起来真诱人。”
阮素茗喃喃，两眼痴痴地盯着顾繁。
“咳...”
顾繁敛起笑容，转移话题，欣慰道：“你现在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就证明你把我之前的话听进去了。”
想出去就要当正常人，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是会有脾气的。
只不过...
“以后不能这么暴躁。”
顾繁严肃地压低声音，提醒道：“因为你是正常人，而他们是病人，他们发病，你不能发脾气。”
“我知道了...”
阮素茗把另一只手也伸给顾繁，“这只也帮我洗洗。我很喜欢我们的手缠绵在一起的感觉，很滑，很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