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顾繁否认，“如果我这个时候坦白我和沐窈窈跨过那层关系，他们就会觉得我不懂事，因为一次男女之事就上了头。我偏不说，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沐窈窈很好，是她这个人，很好。比起让他们看到开花结果、和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我要先让他们看到花是怎样开的、经历了多少点滴和考验才盛开的。”
“你就只能看到她的好吗...”
顾言若低声，木制的轩窗并非玻璃，映不出她眉眼中更深的悲情。
“什么...？”顾繁听不出顾言若话里的意思。
“我说...”
顾言若缓缓转过身，用淡淡的一抹笑意掩藏忧愁，轻声道：“你小的时候，每天都说爱姐姐，长大怎么不说了...”
顾繁一笑，“我小时候在打雷下雨的天气被吓到，还抱着枕头跑到你床上睡觉呢，现在长大了，成长了，当然不同了。”
“可我从来都...”
顾言若一顿，对上顾繁的眼眸，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因理智而止于唇齿。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你对之余要去的大学有没有什么建议？”她还是转移了话题。
“这个啊...我没什么建议。其实这件事，我们只需要负责帮助她了解各个学校，在她做出选择的时候再参谋一下就可以了。我希望她选择自己最想去的地方。”
“那看来我做错了。之前我和小妈帮她看志愿的时候，曾提过送她出国留学，她成绩特别好，不深造就太可惜了。”
“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就算她一事无成，她也是我妹妹，更何况，她本身就很优秀，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
“你倒是懂她。”
顾言若笑了笑，轻叹一声：“之余确实拒绝了出国，她说，最希望能留在A市，去龙都第一美术学院，雕塑系。”
“雕塑？”
顾繁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从前和宋之余去陶艺工作室，宋之余只把那些当作爱好呢。
“挺不错的。她最近应该很辛苦吧，姐你回去的时候要是闲下来，替我多去看看她，告诉她，我支持她的选择。”他道。
“你听起来像是连她的毕业礼物都准备好了。”
“这个还真没有...”
顾繁没有想好送什么。
送其他人礼物可以往贵了送往好了送，但宋之余心思细腻，看得出东西的好坏，因为家庭原因，太贵重的礼物反而会让宋之余有负担。
“那你慢慢想，好好想，这样一来，我就轻松点，直接给她包个红包。”
“姐姐真是的...我到现在还记得，我高中毕业那年，姐姐送了我一辆当时最新款的蓝色跑车，可我当时连驾照都还没有呢，馋得我只能每天到车库里摸摸，有一次还坐在车里睡着了。”顾繁觉得顾言若送礼物也未免太直接了些。
“可那辆车后来成了你的第一辆车，不是吗？而且我在某些方面，激励了你考驾照的行动。”顾言若笑道。
顾繁叹了口气，“只可惜，我是弟弟，不然还能在姐姐你毕业的时候准备一份大礼。”
“............”
顾言若不语，垂眸。
是啊。在有些时候，如果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