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多，份量多，袋子的重量让顾繁的手臂肌肉都凸显出来了。
发完饮品，他又把瓜子撒在桌子上，把甘蔗一根根发下去，切好的长度足够每个人啃一个会议的时间。
高庆一股无名火涌上来，伸手把顾繁拉住，咬牙切齿低声道：“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说...轻松点吗？”顾繁无辜。
这一顿会议，他的钱包确实挺轻松的。
他被赶鸭子上架，既然非要让他准备，那他也只能准备了。
“咳。”
安静的会议室里，顾言若轻咳一声。
顾繁闻声一瞥，定睛，这才看到主位上坐着的顾言若。
他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也只能装作平静地入座。
虽然两人相隔很远，但视线可及。
“言总不好意思啊...他是新来的，本想着给他个锻炼的机会，没想到......”
“挺好的。”
顾言若打断了高庆的话，拿起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小口，然后优雅地擦了擦嘴。
“会议继续。”她道。
闻言，在坐的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纷纷拿起了面前的饮品，还有甘蔗和瓜子。
一整个会议下来，除了说话声，就是吸管声、嗑瓜子声、啃甘蔗吐甘蔗的声音。
开年目标和计划谈论完毕，会议末尾，PPT上又放映着各组上交的公司新一年工作区的海报。
一个又一个从眼前闪过。
其中，混入了一个奇怪的圆形。
“停。”
顾言若看着PPT上的圆形，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底下喝奶茶的顾繁。
“这张...是哪位的作品？”她心中有些许猜测。
海报上，是由一半饼和一半西瓜组成的圆形，意义简洁明了。
“是A组的。”
苏柚站起身，嘴里还塞着没吐掉的甘蔗，然后指着旁边的顾繁，“报告！他做的！”
“............”
顾繁抿抿唇，和顾言若对视一眼后差点没忍住笑意。
明明是很严肃的场合，他看到朝夕相处的顾言若却怎么也严肃不起来。
顾言若也微微扬起嘴角，认真地打量着那幅作品。
“这...你这什么意思啊？”
坐着的总监强颜欢笑，忍不住开口问顾繁。
“没...没什么...”
顾繁弱小又无助，这是他那最后一份海报任务。
听了一中午同事闲聊过年时候的事，他脑袋里能想到的东西只有这个。
“你这个实习生做这种东西......”
总监正要开麦，
啪——
顾言若撂下奶茶杯的声音略大了一点。
“做得好。”
她嚼着奶茶里的珍珠，不紧不慢道：
“我觉得这幅海报特别好。画面干净，只用两种食物就能直言不讳、简洁明了地表达出意义。希望顾氏所有上司都能在看到这张海报的时候警醒自己，做到少给员工画饼，多做实事，员工同样，少和同事们吃瓜，少聊八卦，新的一年，脚踏实地，创造新的奇迹。”
“好！”
说完，万总带头鼓掌。
在座的众人都没有想到，顾繁这一幅带了点嘲讽意味的海报，居然能被顾言若夸出花来。
“会议就到此结束吧。今年任务比较多，《出发吧！心动的春天》邀请顾氏影视做主办方之一，第八季，大部分设计相关将与我方合作。”
顾言若拿着奶茶站起身，
“所以，希望大家能在五月之前把所有内容敲定，顾氏将会在真人秀顺利开播的第一天给影视公司各部门发放奖金。不画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