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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阳关谷地三天的路程,马匪都只在七八里位置尾随着,没敢动手,或许是慑于陷阵营威名。
入了阳关城地界,开始有了军屯,马匪不敢进入。
苏小楼一行这才提起速度急行军赶往阳关。
在不远处,一支三十余辆马车的商队,为首的掌柜和镖局的头领这几日也是捏了一把汗,好在有前方陷阵营的士兵。
“阿爹,这帮子军队似乎在护着我们嘞,是京中的贵人安排的吗?”一头戴毡帽的女子问道。
那镖头与手持烟杆的老掌柜对视一眼,大笑了起来。
镖头感慨道:“是不是京中贵人安排我不知道,不过若是没他们,不知要死多少人呐!”
闻言老掌柜也微微叹息,阳关前不太平,若不交买路钱,基本都被劫匪劫掠了个干净。
若是交这买路钱,辛辛苦苦出关一趟,利润也被马匪分了六七成去,根本没有活路。
所以自夏景十六年开始,走阳关的四十几家商行决定拒交买路费,而是联合聘请镖局、江湖帮派护送,十多年下来,与马匪发生不下百次冲突,各有伤亡损失。
这种损失比起买路钱,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尝到甜头的商行纷纷开始重金聘请商队护卫。
如同这周家商行,三十余辆装载丝绸的马车,镖局护卫不下百人。
马匪想进行掠夺,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且商队间前后呼应,一家有事,纷纷上场帮忙。
本来冬季大规模出动的马匪,愣是没敢出手。
商队护卫只是其一,前面的陷阵营军队才是马匪真正忌惮的。
那女子反而露出许多不解道:“阿爹,这官府为何不把马匪给绞杀完,凭白上了这么多通关税!”
还没等镖头说话,老掌柜却笑道:“林小姐有所不知,这官府和边军年年都对马匪进行清剿,只是这祁连山何其之大,遁入其中,拿这些马匪也没办法。林小姐入了阳关,此种话还是要慎言,若被官府中人听了去,少不了吃一番苦头。”
见老掌柜说的严重,那女子俏皮的伸了伸舌头。
惹得老掌柜和镖头又是一阵笑意。
待那女子走后,林镖头才将心中的担忧说出来:“我看这群陷阵营的将士,每人三匹马,均带重弓和重枪,却没有带盾牌、投枪,马匹也没有披上护甲,不像是去和大月族打仗。恐怕这阳关不会太平!”
“是啊。”老掌柜苦笑两下,都是塞北摸爬滚打的老江湖,如何不知异常,“但是货物拖不起,必须在五日之后在阳关进行交割。不然东家也承受不了这违约的损失。”
“兴许多虑。东家不就是叫我等护得货物安全吗!”林镖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