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小楼就被将军府徐管事带到城外陷阵营大本营内。
这徐管事是将军府老管家的子侄,在府中权力颇大。
说谁要见他,却语焉不详,神神秘秘,语气中还有一股子酸味,羡慕的味道。
弄得苏小楼莫名其妙。
此地非山庄豪宅,多见军中训练的器具、场地,而且规模极大,莫非是哪支军队的驻地?
带着心里的好奇,苏小楼入了一栋幽静的宅院中。
演武场上,一个白发老者正在使着一对重型莲花锤。
这是重甲骑兵的制式兵器之一,单支不会小于一百五十斤,通体用精铁铸造,柄长五尺余。
是最难使的兵器之一,主要用来破阵之用,简单来说就是用来敲开对方的防御大盾牌。
以前老瘸子师父府中就有一对,莫说使用,拿起来都费劲,所以苏小楼极少碰。
只是这白发老头身材普通,却使得精妙绝伦,阴柔中带着猛虎下山之气势。
此人非泛泛之辈。
苏小楼正瞧得出神,那白发老者一个箭步,飞跃而来。
两支黑黝黝的重型莲花锤朝他锤来,下意识苏小楼去抓腰间长剑,却抓了一个空。
这才想起,入门时,长剑被侍卫临时取下。
见那锤子如同泰山压顶,心中大骇,也顾不得体面,一个狼狈的驴打滚,堪堪躲过两支重锤。
那莲瓣实心锤头将地板砸得四分五裂,不仅气势骇人,威力比想象中还要巨大。
那老者一击不成,吸气抽身,大喝“嗨”的一声,继续挥锤攻来。
苏小楼来不及多想,脚上借力,一跃到一旁兵器架子上,胡乱抽了一支兵器,却是一柄陌刀,也顾不得顺不顺手。
双手持长刀,拼命与白发老者保持距离,并出刀格挡那威势凌人的莲花锤。
每接一锤,都震得他虎口生疼,心道这老者好生变态,如此神力,当真少见。
而且这白发老者身法灵活多变,不似军中功夫,但是那锤法又是军中常见的基础招式。
两者结合得丝滑,毫无悖逆之感,此人当真称的上是宗师级别的人物。
这激起了苏小楼的好胜之心,全力运转灼月六玄功,一点点将灼月剑法中的精妙招式使在长刀之上,逐渐拉开与白发老头的距离。
直到距离足够后,苏小楼开始改变路数,使出横练的功夫。
一套西路边军的马上刀法,再无限制,大开大合,让白发老者也颇感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