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熊爪枯槁的命令如同丧钟。
最年长的祭司颤抖着捧起那团暗红的骨泥,小心地涂抹在陶像的断裂处。当两块碎片被重新粘合时,裂缝处渗出细密的血珠,竟缓缓形成了一道如同血管般的暗红纹路!
"祖灵...接纳了..."老祭司枯槁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死死盯着那道诡异的血纹,突然爆发出夜枭般的大笑:"好!就这么补!"他枯槁的手指戳向剩余的那块陶像碎片,"那块...用他的膝盖骨粉补!"
奴隶已经因失血和剧痛陷入半昏迷状态,但当岩骨枯槁枯槁的燧石刀切入他粉碎的膝盖时,身体仍本能地剧烈抽搐起来。新鲜的骨粉被混入陶泥,填补最后一道裂缝。当三块碎片完全合拢时,整个熊首陶像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血纹,在幽蓝的祭火下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
"咒!念咒!"熊爪枯槁枯槁的咆哮震得血纹颤动。
老祭司们环绕祭坛跪成一圈,开始昼夜不停地吟诵古老的咒语。那个被取走大量骨头的奴隶被随意丢弃在祭坛角落,无人理会他微弱的呻吟和逐渐冰冷的身体。
第三日黎明,当最后一段咒语念完时,陶像表面的血纹已经干涸发黑,但裂缝却奇迹般地完全弥合,只在表面留下淡淡的暗红色痕迹。熊爪枯槁枯槁的手抚过陶像,突然一把抓起旁边奄奄一息的奴隶,将他的脸按在陶像前:"看!你的骨头...成了祖灵的一部分!"他枯槁的独眼里闪烁着病态的狂喜,"赏你个痛快!"
铜锤落下,奴隶的颅骨如同陶器般碎裂。脑浆和鲜血喷溅在刚刚修补好的熊首陶像上,被饥渴的陶土瞬间吸收。陶像的眼睛部位突然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转瞬即逝。
"规矩定了!"熊爪枯槁枯槁的声音在祭坛内回荡,"以后修补祭器!就用冒犯者的骨头!"他枯槁的手指指向陶像上那些暗红的纹路,"这些血纹...就是新规矩的标记!"他枯槁的目光如同毒蛇,缓缓扫过所有匍匐在地的身影,"谁敢碰坏祭器...就等着自己的骨头...变成祭器的一部分!"
石壁凹陷处,秦霄枯槁枯槁枯槁的眼角无声地滑落两行血泪。在他逐渐模糊的视野里,那个熊首陶像表面的血纹正诡异地蠕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生命在陶土深处挣扎。灵魂深处,那个冰冷的声音带着骨粉摩擦的细响,最后一次响起:
"传...承...的...延...续..." "需...用...生...命...的...粉...末...来...粘...合..." "以...魂...补...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