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枯槁的身体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扑向界限内那片墨绿色的苔藓丛!她枯槁的手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如同最疯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撕扯、刮取着岩壁上的苔藓!粗糙的手指被尖锐的岩石棱角和苔藓纤维割破,鲜血混着墨绿色的苔藓粉末,涂抹在冰冷的岩壁上!她将刮下的大把大把、混合着自己鲜血的墨绿色苔藓粉末和碎屑,疯狂地、不顾一切地,狠狠按压在木牙肋部那恐怖的伤口上!
冰冷!粘稠!带着浓烈苦涩和泥土腥气的苔藓混合物,瞬间覆盖了狰狞的伤口!暗红的鲜血被强行糊住!涌出的速度……似乎……真的……减缓了一丝?!
成了?!
青叶深陷的眼窝里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芒!生的希望如同即将熄灭的灰烬中爆裂的火星!她枯槁的手更加疯狂地撕扯、刮取着苔藓!将更多的、冰冷的、混合着血污的苔藓粉末和碎屑,如同最原始的泥敷剂,一层又一层,狠狠按压、糊实在木牙的伤口上!直到那恐怖的裂口被厚厚的、肮脏的墨绿色“泥壳”彻底覆盖!
做完这一切,青叶枯槁的身体因脱力和巨大的精神消耗而彻底瘫软,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剧烈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血腥和苔藓的苦涩。她枯槁的眼睛死死盯着木牙肋部那厚厚的苔藓“泥壳”。暗红的血液似乎……真的……不再汹涌渗出,只是极其缓慢地从“泥壳”边缘沁出,冻结。
生的可能!极其微弱的可能!
巨大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袭来。饥饿!如同最凶残的野兽,瞬间撕咬着她枯槁的肠胃!刚才的疯狂撕扯和按压,消耗了她最后一点残存的热量。
苔藓!墨绿色的苔藓粉末!
青叶枯槁的手颤抖着,伸向岩壁。她再次刮取粉末,送入口中舔舐。冰冷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带来一阵微弱的饱腹感和热量感。她贪婪地刮取着,舔舐着。力量……似乎恢复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