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熊夜袭队攀上沟壑盐井崖壁,石斧劈碎哨兵颅骨。
草叶蘸取矿坑渗出的硫磺脓液:“石髓藏火,需人魂引燃。”
“雷鉴坑”底,哑奴因研磨硝石粉尘窒息,尸体被填入陶罐。
陶蕊将哑弟烧剩的骨灰混入火药:“阿朵,这次声音比水响。”
首枚陶雷掷入敌群,炸开的不是火焰,而是裹挟碎骨的毒烟与凄嚎。
残肢如雨坠落盐池,幸存者耳鼻渗血癫狂撕咬同伴。
草叶抓过濒死穴熊战士按在冒烟雷壳上:“听,魂在雷里哭。”
秦霄踏过抽搐的伤躯:“人命是引线,烧尽才有光。”
盐井崖壁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巨大的、如同蛰伏巨兽脊背般的阴影。陡峭的岩壁上,人工开凿的粗糙栈道如同攀附在巨兽体表的丑陋疤痕,蜿蜒向上,消失在井口蒸腾的白色盐雾深处。崖壁下方,几具尸体歪斜地堆叠在冰冷的乱石滩上,头颅如同被重物砸烂的瓜果,红白混杂的浆液在惨白的月光下反射着粘腻的光泽。其中一具尸体手中还死死攥着一截断裂的骨哨,哨管被粘稠的脑浆堵塞。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盐卤的苦涩气息,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类似臭鸡蛋腐败后的微弱恶臭——那是从崖壁深处矿坑裂隙中常年渗出的、混杂着硫磺结晶的浑浊矿水散发的气味。
秦霄的足靴踩在冰冷湿滑、沾满粘稠血浆的岩石上,发出细微的“噗叽”声。他站在一具头颅被砸得稀烂的哨兵尸体旁,幽深的目光如同冻结的刀锋,缓缓扫过崖壁上那些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鬼魅般迅速攀爬移动的黑影。穴熊的夜袭队!如同附骨之疽!他们利用夜色的掩护和沟壑战士疲惫的间隙,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攀上陡峭的崖壁,用沉重的石斧瞬间劈碎了哨兵的颅骨!此刻,这些黑影正沿着栈道向上疯狂突进,目标直指那维系沟壑命脉的盐井!一旦井口被占,水源被断,沟壑将彻底沦为死地!
“堵住!堵住井口!”一名脸上带着新鲜爪痕的什长嘶声咆哮,指挥着几名战士试图在狭窄的栈道上拦截!但栈道太过狭窄,仅容两人并行!冲在最前的穴熊战士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挥舞着沉重的石斧,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狠狠劈下!
“铛!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