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山的心猛地沉入冰窟。他环顾着沉浸在悲伤和恐惧中的聚居地。警戒的哨位形同虚设,疲惫和伤痛让仅存的猎手反应迟钝。部落如同暴露在狼群环伺下的病弱羔羊,毫无秘密可言!
危险…无处不在的致命危险!
预警…部落需要眼睛!需要耳朵!需要…声音!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针,狠狠刺入岩山焦灼的心脏!但他茫然四顾,除了族人的哭泣和呻吟,只有呼啸的风声!如何预警?靠吼吗?声音能传多远?等听到吼声,敌人早已冲到眼前!
绝望,如同冰冷的雪水,再次淹没了岩山。
***
秦霄的窝棚内。
光线昏暗,只有角落一小堆篝火散发着微弱的热量和摇曳的光影。浓烈的草药味混合着伤口腐败的恶臭,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秦霄巨大的身躯躺在厚厚的兽皮上,胸腹间那道巨大的伤口被重新清理、包扎过。原本翻卷溃烂的暗紫色边缘,此刻竟诡异地呈现出一种…凝固的黑红色,如同干涸的狼血。高烧奇迹般地退去了大半,滚烫的皮肤恢复了些许温度,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虚弱和冰冷。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带来阵阵钝痛和迟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