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过来！”
于乐宁跌坐在地板上，双手紧攥的晾衣杆抖得像暴风雨中的芦苇。
她胡乱将杆子横在胸前，顶端挂着的不知谁人的粉色内裤随着晃动拍打在她脸上——看样子好像是苏夏的——场面顿时从惊悚氛围变得有那么一丝丝......戏剧感？
"停！停战！"
秦香突然高举双手后退三步，白大褂口袋里"哗啦啦"掉出七八个证件本。
她慢慢蹲成青蛙姿势，用两根手指夹着证件本推过去，
"看这个，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虽然考完就把教材烧了。"
于乐宁眯眼瞄见证件照上的秦香，整个人精神抖擞，根本不像一年前那个疯疯癫癫的模样，她紧绷的嘴角也忍不住抽动。
不过，话说回来，有精神病史的人，还能考心理咨询师吗？
这心理咨询师真有人敢咨询？
反正于乐宁是不敢，这不就是让一个精神病人去开导另一个精神病人么？
“真的假的......”
她伸长腿用脚趾勾过证件本，动作活像试探陷阱的小动物。
"这钢印......"
证件打开，她突然瞪圆眼睛。
证件本扉页的防伪花纹在阳光下泛着彩虹光，鲜红的公章清晰得能数清纹路。
第二本生物安全工程师证里甚至还夹着张泛黄收据——正是去年秦香赔偿宿舍门的维修单。
"还有这个！"
秦香突然扯开领口，吓得于乐宁差点把证件本砸过去。
只见她从内包里拿出一张白色表单，上面“精神鉴定报告”的字样清晰可见。
“你要是还不相信的话，我这里还有精神鉴定报告，要看看吗？”
于乐宁没有说话。
秦香将这张表单轻轻扔到了于乐宁的怀里，于乐宁打开一看，
这表单上的各项检测报告都显示正常，
唔，真的正常吗？
她看了看表单，又看了看秦香，只见秦香对她笑了笑，让她身体不由得一抖，
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你，你真的没事了？”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能考这么多证书吗？不被轰出考场就算不错的了！”
秦香指了指洒落一地的证书，脸上满是自豪，
不过，在于乐宁眼中，这种行为不也显示着秦香脑子有点问题么？
都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这家伙，还是在那不正常的边缘徘徊吧？
“你，你先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即便有这么多证书，于乐宁还是没有放下戒心，
虽然这些证书能证明秦香有那么一些正常了，但如果这家伙是想着拿自己去做实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