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只虫崩溃开口，“我说……我说！”
“幕后主使是谁？”
“是我们自己商量的，科琳娜殿下的死讯传来，我们非常悲愤，就想要报复你。”虫奄奄一息的眼睛里透着仇恨。
“潜伏多久了？内应是谁？”
“半年了……内应？我们也不知道，当时接到任务，按照指示很顺利的就进来了。”
“呵，顾上将，你们联邦也不见得都是一条心啊……”
顾铮没理他，继续问，“这次的信息从哪来的？”
“什么信息？不知道，就是想要报复你，听说你在这片执勤，想让你亲眼看着这些……啊！”
“信息哪来的？”
“……三天前在黑市，有个黑衣人找到了我们，说可以帮我们报仇。”
“说你弟弟那天会去那里，他给了我们一种药剂，说是加到环境中控器里，可以造成精神力暴动。”
“那个人长什么样？”
“这个真的不知道！我们是虫，哪怕是在黑市也不敢露面啊！”
“不敢露面，不代表不会反侦吧，说！”杨子昂一手按在他的断翅处，眼神阴狠。
“我说！！我说！！”
“两人都带了易容器，但他们上飞行器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的右手似乎有点问题。”
……
从审讯室出来，杨子昂脸色一变，“队长……”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轻易下定论。”
“是！”
顾铮靠在窗边，拿了支烟点上。
烟雾缭绕，远处的天边，已经隐隐有了放白的意思。
“今晚先回去休息，这件事，交给你自己去查。”
“是！”
顾铮回到家里的时候，整座庄园都是静悄悄的。
走到三楼的时候，脚步一顿。
他静静地看着禾景门前粉色的猫窝。
森林猫裹着一条粉白色的毛毯睡得并不安稳。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小猫的耳朵抖了抖，睁开了眼睛。
水蓝色的猫眼带着刚睡醒的雾气。
抬头冲着顾铮轻轻喵了一声。
不一会，房间的门打开了。
另一双带着雾气的猫眼出现在眼前。
“回来了？好晚了……”
“嗯，在等我？”
“嗯……”禾景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吃饭了么？”
“……没有。”顾铮漫步走上前，白森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围到两人身边挨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