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登上大船,冯先生代表书院,白风代表北辰司接待赵县令。
“赵大人,书院的学生被劫持,萧大人被围攻一事,一个时辰前,北辰司已经报官,不知赵大人可有派人前去?”白风先声夺人,给赵大人来了个下马威。
赵县令原本想以交流团中是否有奸细,暴露了交流团的行踪,引来杀手为由,调查船上所有的人,趁机搜查一番。结果白风的质问打乱了他的节奏。
“那个,本官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召集了外出查案,收税的衙役回衙门,嵋州县衙所有衙役在两刻钟前已经出西城门,寻找被劫持的学子和萧大人的下落。”赵县令道。
白风看了看还等在岸上的四十余名全副武装的侍卫,诧异道:“大人,您不是说县衙所有衙役都出城寻人了吗?这些人又是哪来的?”
赵县令噎住,不好,刚说漏嘴了,自相矛盾了。
“那个……这些侍卫是本官从别处调来的,嵋州县地小,人手不够,出了这样的大事,本官无奈只能求助邻县。”
白风冷冷一笑,讥讽道:“距离嵋州最近的邻县,好像也有百八十里,大人仅用一个时辰,就把人调了过来,大人出手救人磨磨唧唧,调兵却是神速。”
这些侍卫周身的肃杀之气,队列整齐,令行禁止,分明就是军中训练有术的士兵。能如此快速调动军中力量的,只能是江州府的同知大人,而且是提前来的。
赵县令只能装听不懂,打哈哈:“事情紧急,不快不行。那个……现在的情况如何?被劫持的学子可救回来了?萧大人如今人在何处?”
冯先生道:“被劫持的学子已经救回,但萧大人和一名女学班的学子尚未回来。”
赵县令蹙眉:“本官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交流团的目的地是江州府,本官都不知道你们今日会在嵋州停靠,该不会是你们中间有人走漏了风声,引得劫匪在此间动手?”
“绝无可能,船上除了书院的师生,就是北辰司的护卫,谁会走漏风声?我们一路过来都好好的,偏生在你嵋州地界出了事。”冯先生不高兴了,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这狡猾的赵县令,居然把锅甩给书院和北辰司。
“冯先生,是与不是,得查过才知晓,可不敢轻易下定论。兹事体大,不查个水落石出,本官不好向上峰交代,先生回书院也无法交代不是?”
“那大人想怎么查?全抓去衙门一个个审问?”白风道。
“倒不必如此麻烦,问是要问的,在船上问便是,顺便再搜一搜,看有没有内鬼勾结贼人的证据。”
白风和冯先生对了个眼神,到一旁商量。
须臾,冯先生回来,板着脸道:“大人是为查案而来,我等自是不好阻拦,不过,若是大人若是在船上什么都查不到,还耽误了寻找萧大人和书院女弟子的下落,冯某会一五一十的上报院长,报呈皇上,女学班的每一位学子,从入白鹿书院起就属于天子门生,其中任何一人出了事儿,皇上必然是要过问的。”
赵县令心头一凛,但现在最要紧的是确定那些东西没落入交流团之手。
“找人重要,查案也重要,本官这不是已经兵分两路,同时进行,并未耽误寻人。”
冯先生冷冷道:“那就开始吧!”
赵县令立即让在岸上等候的侍卫上船,开始搜查。
陆妱妱拿了三本话本子到沈静姝的房间:“还好宁奕那家伙带了好多话本子,宋公子擅于刻章,用萝卜临时刻了章,已经盖上了。”
“凑齐二十本了?”沈静姝翻了下话本子的内页,震岳书局的印章赫然其上,跟真正的印章,毫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