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陆妱妱就伏案苦思冥想,咬烂了笔头,团了不知多少纸张,大家都睡下了,她的诗还没作出来。
陈卉迟都心疼了,试探着问:“妱妱,要不,我帮你?”
陆妱妱头也不回:“不用,我肯定能写出来。”
程青澜给陈卉迟使了个眼色,让她自己写,她难得如此认真执着且自信,必须支持。
陆妱妱一个人挑灯夜战,终于在更鼓四声响的时候,陆妱妱舒展了下僵硬的腰背,游魂似的爬上床,倒头就睡。
翌日清早,程青澜第一个起床,默默收拾满地的纸团,凌乱的书桌,看到陆妱妱完成的诗作,程青澜不由地回头看了眼仍呼呼大睡的陆妱妱,低眉微哂:这一夜幸苦没白费。
程青澜将陆妱妱地诗稿放回原位,反扣在桌面上。
陆妱妱是最后一个起的,洗漱后,吃着程青澜给她带回来的早饭,见程青澜拿了木盆要去洗衣裳,她犹豫着是不是让青澜姐看看她的诗,提点意见。
没等她张口,青澜姐已经走了。
她又把目光投向沈静姝。
结果沈静姝说:“我去其他宿舍收诗稿,妱妱,你的诗稿如果还想再润色润色,抓紧啊!”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妱妱又把看向陈卉迟。
陈卉迟道:“妱妱,你慢慢吃,时间来得及,你的衣裳我和若芸帮你洗了。”
两人一起走了。
陆妱妱郁郁叹气,怎么都走了?算了,不看就不看吧!
不管拿不拿得出手,她都没精力再写了,昨晚她的大脑都被掏空了。
陆妱妱大口大口的吃着肉包子,不得不说,白鹿洞书院的肉包子真香。
一大早来溪边洗衣裳的人还真不少,男学员自觉的到下游洗衣裳,把上游的位置让给女学员。
余悦蓉一来就蹲到了庄若芸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庄若芸。
庄若芸笑叹道:“拿来吧!”
余悦蓉忙把手里的木盆交给庄若芸:“就知道若芸最好了。”
这趟出来,不能带婢女,所以,大家的衣裳都得自己洗,余悦蓉从来没洗过衣裳,所以这一路,都是庄若芸帮她洗。
至于崔明珠,王宛芝,楚灵珊她们几个也不会洗,就花点钱交给厨娘田氏洗。
后来李玉贞李娘子来了,大家的衣裳就都由李玉贞负责浆洗。
“哎,我听说,这次的诗会很不一样,大家的诗稿交上去后,由不参与诗会的师兄誊抄,隐去姓名,再展出,再由两院的教谕一同评定,选出最佳的十首诗,给与一定的奖励。”余悦蓉蹲在一旁无事做,说起了诗会的事。
陈卉迟道:“悦蓉,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你听谁说的?保真吗?不是说这次交流不分胜负吗?如此一来,还不是要分胜负?哪家书院入选的多就赢了。”
陈卉迟抛出一连串问题。
余悦容道:“我听姜晏说的,姜晏呢,听卢霖森说的,卢霖森家族中有位弟子就在白鹿洞书院求学。”
“啊?卢家的弟子怎么不去白鹿书院求学,要千里迢迢来白鹿洞书院。”
“好像是,他父亲在这边任职。”
程青澜咳了两声:“你们两别把话题扯远了,赶紧绕回来。”
余悦容笑道:“我觉得吧,只要不是评最差的,谁输谁赢无所谓。”
评最差的话,陆妱妱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