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蓝小棠抓住叶尘的手,她腕间月牙标记已变成深紫色,"星髓在下面…"
星云旋涡产生的吸力越来越强。叶尘发现自己的左臂开始结晶化,皮肤表面浮现出与碑文同源的纹路。更可怕的是丹田内的幼苗,它正在通过双生契约疯狂抽取蓝小棠的生命力,少女的黑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
"够了!"叶尘强行切断灵力连接,反手将蓝小棠推向星云边缘,"你先走!"
蓝小棠在坠入旋涡前突然睁大双眼。她的银月瞳完全显现,嘴唇开合间传出月璃本尊的声音:"小心血衣…"话音未落,人已被星云吞没。
叶尘正要跟随跃下,后背突然一凉。半截青铜蛇杖穿透他的左腹,绿裙老妪扭曲的面容从阴影中浮现:"老身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她突然瞪大眼睛——杖尖滴落的血珠竟在空中凝成微型星图。
趁老妪分神,叶尘抓住蛇杖猛地前冲。两人一起跌向星云旋涡时,他看见老妪脖颈上的铃铛全部炸裂,每个碎片里都钻出青铜小蛇。但这些小蛇刚接触星云就汽化了,老妪的身体也开始崩解。
"你根本不知道…"老妪在彻底消散前露出诡异的笑,"七钥背后是…"
星云吞没了一切声音。下坠过程中,叶尘看见自己的伤口飘出血珠,每一滴都映出不同星门的倒影。第四片水晶叶子自动脱离幼苗,在他面前分解成无数光点。这些光点组成模糊的地图,其中某个位置闪烁着与天璇密钥相同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叶尘重重摔在某种柔软物质上。睁开眼时,他正躺在由星光编织的网兜里。下方是望不到底的深渊,蓝小棠悬浮在百米外的光茧中,心口星门印记正将银辉源源不断注入深渊。
"这是…星髓之海?"叶尘试图移动,发现自己的骨骼正在发出晶化的脆响。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吸收的青铜颗粒开始从毛孔渗出,在皮肤表面形成锁链状纹路。
深渊深处突然亮起七点星光。叶尘体内的幼苗剧烈震颤,剩余三片叶子同时指向某个方位。他顺着感应望去,看见光茧中的蓝小棠正在无意识结印——那是月璃标志性的"揽月式"。
"原来如此…"叶尘突然明悟。他忍痛划破指尖,将血珠弹向七个方位。当第六滴血命中光茧时,深渊中升起一座微型星门虚影。门扉开启的刹那,叶尘看见门后闪过血衣翻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