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洞开，李小凡眯缝着眼，一股沉重如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比上班打卡还让人窒息。
这感觉，就像刚从早高峰的地铁里被扔进了一座空旷的、几千年没打扫过的古庙，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历史的味道”。
“小心点，李哥。”沈昭明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手里那把造型科幻的高斯枪，已经蓝光爆闪，蓄势待发，映得她那张原本就英气十足的脸，更像个冷酷的终结者。
啧啧，这妞认真起来，还真有几分……让人小鹿乱撞的意思。
林舟紧跟在后头，那张常年不见阳光的脸，在幽蓝色光芒下显得更加惨白。
他手里的仪器发出“滴滴滴”的急促声响，屏幕上的数据更是像抽了疯似的狂跳。
“能量波动异常剧烈！是碎片……大量的碎片能量！小心，不稳定！”
李小凡深吸一口气，也没心思跟他们贫嘴了，直接抬腿迈进了石门。
倒不是他有多英勇无畏，主要是他隐隐觉得，这门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相好，让他心里痒痒的，根本无法抗拒。
然而，门后的景象，却彻底颠覆了他那贫瘠的想象力。
这他娘的哪是什么密室，什么地宫啊？这分明是一片……星空？
不，不对！
李小凡瞬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压根不是什么真正的星空，而是一片被某种神秘力量扭曲、撕裂的空间。
无数光点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萤火虫，漫无目的地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微弱而迷离的光芒。
脚下，是一种像是琉璃又像是冰晶的奇异材质，光滑得能照出人影，倒映着空中的光点，让人一时间分不清上下左右，感觉像是喝高了在蹦迪。
“我靠，这是什么鬼地方？”李小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好歹也是个见过点世面的元婴期老修士了，可眼前这景象，彻底刷新了他的三观，比他第一次看到“赛博朋克”风格的城市夜景还要震撼。
“这是碎片空间。”林舟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他手中的仪器已经彻底进入了癫狂模式，红光绿光乱闪，就差没冒烟了，“是空间碎片的聚合体，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维持着……这种能量结构，简直是奇迹！”
沈昭明没心思听林舟在那儿当技术宅，她的目光死死地锁定着空间中央。
在那里，悬浮着一具巨大的……锁链。
那锁链通体漆黑，像是用最纯粹的黑暗浇筑而成，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