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到过一封信。”她低声说，“内容应该是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顾逸尘眉头微蹙，“看来，对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谨慎。”
“但我们也不是毫无收获。”洛倾颜站起身，眼神坚定，“他至少还留了些东西在这里。”
她开始仔细翻找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更多线索。最终，在书架最底层的一本旧相册里，她发现了一张写着地址的便签纸。
那是城西一家私人书店的名字。
“他常去的地方。”她说。
顾逸尘接过纸条看了看，点头道：“我们过去。”
离开公寓楼时，外面的空气更加冷冽。洛倾颜裹紧了外套，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月亮被云层遮住，整座城市仿佛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他们重新上车，朝着城西驶去。
一路上，洛倾颜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她能感觉到，那道尾随的目光一直未曾远离。偶尔，她会透过后视镜瞥见一辆深色轿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他们不打算直接动手。”她说。
“他们在试探。”顾逸尘语气冷静，“确认我们的目的。”
洛倾颜点点头，手指轻轻摩挲着金笔的笔身。水晶珠的光芒依旧微弱，但已经开始稳定下来。
书店位于一条安静的小巷尽头，外观并不显眼，但内部却出奇地宽敞。书架整齐排列，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洛倾颜走进去的时候，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她有种直觉，沈铎一定在这里留下了些什么。
她开始翻阅那些可能与沈铎有关的书籍，一本本地查看。终于，在一本封面陈旧的小说里，她找到了一张夹在书页中的纸条。
“当真相浮现，选择比勇气更重要。”
短短一句话，却让她心头一震。
她抬起头，看向顾逸尘。他也正看着她，眼神复杂。
“你觉得他在说什么？”她问。
“我不知道。”他顿了顿，“但我猜，他已经知道我们会来找他。”
就在这时，顾逸尘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电话，只听对面传来一句低沉的声音：“别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