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混蛋依旧无辜地看着他，左眼写着‘不花顾叔的钱’，右眼写着‘不是我喜欢’。
并且又给他塞了个球。
顾深低头一看，淡定：哦，鸡蛋大小的珍珠啊。
鸡蛋大小，的珍珠啊！
——等闲下来，他一定要给孩子补上珠宝和奢侈品知识！！
“哈——欠——”
终于把手写账簿都翻了一遍，林昭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到自己收拾了一半的办公室，以及顾深脚步沉重离开的背影。
他伸出尔康手：“唐大侦探，你叔叔这是要去哪？”
就算你叫我大侦探……
唐灼灼扬起下巴：“林叔叔，警察局应该有保洁阿姨吧？！”
不要仗着顾叔洁癖就骗人来整理啊！！
“哈哈，这不是我来得不巧，红眼航班就这点到，保洁阿姨还没上班嘛~”
在大侦探锐利的盯视下，林昭挠挠头，“好吧，莫队长一点没帮我提前打招呼，办公室都没有准备好，这是纯纯的下马威啊！”
又悲痛道：“案子要是没办好，我可能要收拾包袱回海城……好了好了我不胡说了，说说这个账簿吧。”
眼见小姑娘一脸平静没被激起一点同情心，林警官只好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说起正事时眼睛亮得像猫头鹰：“只能说确定了调查方向。上面记录的都是姓氏和金额，但目前所知罗复户头没有大笔不明资金存入，也许用了其他户头，调查嫌疑人的身份需要时间。”
唐灼灼指着其中几个经常出现的姓氏：“这几个和资助连塘乡学校的部分人重合了，不能审问他们吗？”
“哦？你已经查到这里了啊？”
林昭道：“还没达到强制传唤的条件，只能让人去约见，但……你知道的，要见这些家伙，不容易。”
一个个都说日程满了，说明情况后就大发雷霆说自己每年做慈善不知花多少钱，居然还要被怀疑云云，很多还不是燕市本地的，又是难上加难。
他叹气，“有钱人只给有钱人面子，没有更多的证据，即便是我和莫队长，在这群老狐狸眼里最多也就是敷衍几句的，现在有几个方向，一个是撬开罗复的嘴，让他指认，一个是受害者指认。”
林昭看一眼唐灼灼，见她面无表情，小小提了一句：“警方会保护受害者隐私的。”
唐灼灼：“我会劝她，但不会勉强她。”
总不是没有受害者再受一次伤就不能解决这些渣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