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宜宿醉之后,头重脚轻一整天,工作也没有状态。
她很后悔自己去买醉。
酒精只能短暂的麻痹她的神经,却无法真正治愈她的伤痛,第二天清醒,她心中的郁结依然存在不说,人也因为状态不好而更低落。
裴相宜在工作室待到下午四点,就回去休息了。
她刚到小区,就看到盛邵钦的车停在树荫下。
他今天不是订婚吗?他的车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魏晋开来的?
裴相宜带着疑问上了楼,一走出电梯,就看到盛邵钦蹲在她家门口,正对着门边的那盆花研究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盛邵钦回头朝她望过来。
“回来啦。”
他神色自然的好像他就该在这里等她。
裴相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静默地打量着他。
他身上穿着金色盘扣新中式西装,不是他平时的穿衣风格,看样子,应该是订婚服。
可如果他真的订婚,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盆下的钥匙呢?”盛邵钦问。
“你怎么知道花盆下有钥匙?”
“陆西洲告诉我的。”他说陆西洲的时候,神色意味深长。
一股熟悉的醋味在飘荡。
“陆西洲怎么知道?”裴相宜问。
“不是你告诉他的吗?”
“我?”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陆西洲送你回来,我看他熟门熟路在花盆下拿到了备用钥匙。”
裴相宜脑海里闪过一些昨晚在酒吧的碎片,她的确遇到陆西洲了,后来也的确是陆西洲扶她上车,但上车之后的事情,她断片了。
“你看到陆西洲送我回来?你昨天也在?”
“嗯。”
“可你不是要订婚了吗?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不订婚了。”盛邵钦语气轻松:“我已经和乔静昀彻底划清界限了。”
裴相宜看着他身上的订婚服,有些不可置信。
盛邵钦注意到裴相宜的目光,直接脱下了订婚西装,随手团了团,扔进走廊的垃圾桶里。
“来得太急,忘换衣服了。”盛邵钦按着衬衫上的扣子,请示道:“衬衫要脱吗?”
裴相宜还没回答,他的手又向下按住了皮带:“裤子是不是也得脱了?”
“……”
“皮鞋和衣服裤子也是成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