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喊,多少钱一天?”裴相宜走到裴大刚面前,强忍着直视他的不适感,与他对话。
“哟,招弟啊。”裴大刚吞吐出一口烟,放下他的大喇叭站起来:“这么多天,终于想起来看看你老子啦?”
“谁把你带来海城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住哪?酒店吗?你每天跑东跑西地给我们找茬,打车钱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吧?”裴相宜盯着他手里的烟,“抽这么贵的烟,看来你的雇主给的酬劳还不少!”
“什么雇主,你别瞎说,我没有雇主,我早就知道你们逃来海城了。”裴大刚冷笑看着裴相宜,“不瞒你说,你们娘三人逃出来的第二年,我就来海城找过你们。”
裴相宜听完如遭雷击:“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海城?”
“那位陆夫人带着你公开亮相那么多次,大山里虽然消息闭塞,但也不是一点网都没有的!你当我傻啊!”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我在陆家了,为什么没有把我带走?”
“还不是陆家那个臭小子拦着!”裴大刚说起来就一肚子气。
当年,裴大刚转了好几班车来到海城,很快就打听到了陆家住在岚宫。
他跑到岚宫,借着从山里来看女儿的名义,用他“淳朴老实”的农民形象哭哭啼啼哄骗了门口的保安带他去见陆夫人,只是,他们刚走到陆家的门口,就见里面走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那少年听说他来找裴招弟,告诉他裴招弟不在家,但少年又热心地说可以带他找到裴招弟。
没一会儿,少年叫来一辆车,裴大刚就跟着那少年上了车。
万万没想到,那少年上车就变了脸,他把裴大刚带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废弃工厂,还叫来两个彪壮的保镖,把裴大刚绑起来,一顿狂揍。
裴大刚的眼睛都差点被打瞎了。
那少年警告裴大刚:“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海城,否则,他见一次打一次。”
裴大刚被吓得顾不上一身伤,连夜逃回了家。
他见识了陆家人有多重视裴招弟,也深知自己惹不起陆家,那之后他再缺钱也不敢再踏足海城,直到最近有人来找他,说裴招弟已经被赶出陆家……
“你说陆家少爷打过你?”裴相宜从来不曾听陆西洲说起过裴大刚找来陆家的事情。
“打过我又怎么样?他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你终究不姓陆!”
“我一女的,姓什么对你来说有意义吗?你大老远赶来,总不是来找我们认祖归宗的吧?”裴相宜冷哼一声,“说吧,来找你的人到底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