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灵听闻陆西洲要指证自己,彻底抓狂了,她跑过去扒拉陆西洲的轮椅:“陆西洲!你说什么?你竟然为了裴相宜要伤害我?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未婚妻!”
陆西洲正虚弱,哪里经得起她这样发癫。
肖芸芝护子心切,赶紧过去拉开了沈鹿灵:“鹿灵,你先别激动,让阿姨和他聊聊。”
沈鹿灵哭着点头:“阿姨,你一定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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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肖芸芝端坐在病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陆西洲,既心疼又生气。
“你疯了吗?为了裴相宜,你情愿废了手,情愿去得罪沈家?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只能仰仗鹿灵的哥哥出力,才能暂时稳住公司董事会的那群老家伙!你把鹿灵送进监狱,沈家还怎么帮我们?”
“为什么一定要靠沈家?”陆西洲问。
“那不然呢?难道我们要把陆氏拱手让给外人?你爸栽下的树,难道要白白给别人乘凉吗?”
“沈家人不是外人?”
“你和鹿灵结婚,沈家人就不是外人了。”
“我不会和她结婚。”
“为什么!”陆夫人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还惦着相宜?我和你说过,你们不可能,就算你不娶鹿灵,我也绝对不会同意你和相宜在一起!”
“不关相宜的事,我只是不想和沈家有任何牵扯。”
沈陆两家联姻,看似门当户对,但因陆添重病过,陆西洲又不经手陆氏业务,沈家人对陆家人一直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父亲陆添在世时,沈家人尚且能勉强装一装,陆添一走,沈家人立马就暴露了本性,他们觉得陆添在订婚宴前一天去世很晦气,找各种理由不出席陆添的葬礼,这本身就是对陆家的轻视,沈鹿灵的兄长沈之恒更是直接打起了陆氏的主意,想无痛囊获陆家财产。
比起外面的豺狼虎豹,沈家人更阴狠更毒辣。
“无论怎么样,我觉得鹿灵是真心喜欢你的。”
“喜欢吗?”
他在沈鹿灵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喜欢,他只能感觉到病态的控制欲。
每天二十四小时,除了飞行时间,其他任何时候必须随时随地接受她的查岗,但凡错过一个视频电话,接下来就是连续不断的电话轰炸,他早就受够了这位大小姐。
“可是没有沈家的帮衬,我们怎么守住你父亲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