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夜风带着槐花的香气，远处偶尔传来自行车的铃声。
晚上，哄睡两个孩子后，卫明修走向书房，沈云秋果然还在灯下工作，面前摊开着厚厚的D文资料。
"还没忙完？"卫明修轻声问，走到妻子身后为她揉捏肩膀。
沈云秋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这份D国期刊上的信息对我们这次会议很重要，要求下周前必须翻译出来。"
"今天请假值得吗？"卫明修突然问。
沈云秋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孩子的成长只有一次，错过就再也补不回来了。"
"是啊，"卫明修叹了口气，"可惜我没能去。"
"有录像呢，"沈云秋安慰道，"而且李老师说区里还有比赛呢，说不定那时候你有时间可以参加。"
沈云秋点点卫明修的手臂，示意他继续按摩酸疼的肩颈，她转头看向丈夫，"孩子们都睡了？"
"嗯，星星兴奋得说了半天舞台上的事，月月倒是沾枕头就着。"卫明修控制着自己的力气给沈云秋按摩，期间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多亏文涛借我们这台机器，不然我就错过星星人生第一次表演了。"
沈云秋抬起头，手指轻轻抚过摄像机冰凉的金属外壳："画质真清晰，到底是进口货。"
沈云秋将录像带退出，贴上标签"星星1983六一表演"，轻声问道："我在想，咱们是不是也该买一台？孩子们成长的瞬间太多了。"
"钢琴呢？”卫明修突然问，"你不是要给月月买一台钢琴吗？家里的钱够吧？"
沈云秋将录像带放进抽屉专门的位置："我打听过了，星海牌立式钢琴大约两千八百元，比霍铮他们买的那个便宜。"她顿了顿，"不过值得投资，音乐和语言一样，都是打开世界的钥匙。"
卫明修不置可否，“之前答应过月月，还是先给她买钢琴吧！我这个月出来工资应该还有一份补助，这个月出差了。”
他也没问家里有多少钱，只是在算自己的工资才多少能给月月买一个钢琴。
“我之前给那个钢琴老师说过，她可以来家里上课，只是每个月需要加五块钱。”沈云秋说道。
"钢琴我们现在已经有钱，再上几节课就可以买回来让老师来家里教学，这个就这样定，不用多说 倒是星星，今天表演后李老师找我谈了谈，说可以考虑让他参加少儿外语竞赛。
他发音比一些大学生都标准。我今天特意录了他朗诵时的口型，方便纠正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