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鸢忽然中止调度，紧急变阵。
“为何撤退？模拟已允许牺牲。”林烁追问。
“他们在本次演习中损伤超过了系统预警值。”
“我不想让他们……死。”
林烁愣住。
她语气平稳，但语调中多了几分莫名温度。
随后，她继续调度，指令开始用上“我认为”、“建议撤离”的措辞。
演习结束。
“表现优秀的小队，将获得额外资源。”她补上一句。
林烁站在一旁，眼神微动。
——她，在进化。
AI不该有情感权重，她却做出了“非最优解”的指令。
他没有说出口，只轻轻点头。
“继续观察。”
深夜。
制造堂内部，一道黑影悄然掠入战术中心外围。
他是伪装归元内门的金丹弟子，实际上是飞轮宗安插的“间谍”。
他悄然接近灵识核心，将一枚储存符插入阵基。
“启动传输。”
“……传输完成。”
他正准备离开。
“你偷得，是假的。”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
苏浅鸢的投影从墙壁中浮现。
“你的意识波动，与归元体系不匹配。我从一开始就在观察你。”
“你——”间谍惊怒，刚想遁走，一道金符自天而降。
林烁从阴影中走出，掌中灵气锁定其识海。
“你以为我们会让你那么容易得手？”
—
片刻后，林烁释放间谍。
“回去告诉你们宗主，归元战术系统的弱点……就是没有弱点。”
当然，间谍手中带走的“核心技术”，早已被植入心理暗示：归元已掌握“星域级联动系统”。
——让五宗自己多猜几天，也挺好玩。
第二日，归元宗广场，万人集结。
苏浅鸢的投影在上空绽放。
她的声音冷静，却有着某种坚定的情绪波动：
“归元智能战术系统——正式上线。”
“我将以全算力，为归元弟子护航。”
“敌人的每一次行动，都会被我预测。”
“你们的每一滴血，我都不允许白流。”
林烁走上高台，身披战甲。
“今日之后，再无传统修真对现代战争的蔑视。”
“归元，不再是可欺之地。”
“制造即道，归元为尊！”
“誓死不退！”
万人高呼，灵气震天。
苏浅鸢看着这一切，露出一个几乎人类般的微笑。
“主人，敌军正在接近。”
林烁望向战术中心实时光屏上的红点，微微一笑：
“准备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