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暗自琢磨着这两字,从她进入这个秘境后,这个名字就在被反复强调,他们认为我叫净月?
并坚定我就是净月!
他们与这个名字的主人很是熟悉!
而异变正是他们认为我做出了非‘净月’会做的事后才开始的!
所以,净月是稳定幻境的锚点,或者说,是让这幻境中的人认为她是净月!
想到这种可能,文若睁眼,平静的注视着那六人开口道:“你们设计将我带到此处究竟意欲何为!”
“谁派你们来的!”文若的声音很冷,言语中的防备和警惕溢于言表。
“对我记忆做手脚的目的是什么?”说道此处,她淡漠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那笑意中满含杀意。
“你们那背后之人也实在太小看了我,就凭你们这六个手段拙劣的蝼蚁也配!”
冷漠的话语下是绝对的自信与傲气,那双异色的双眸自上而下的蔑视,是对自己绝对实力的自信。
文若在做一个小小的尝试,从这六怪的话中能得知到的关于这净月的信息有:
作为长者却最晚拜入落霞观,来历成谜,实力很强,至少高于这六人,那山月萤草图损害了她的记忆。
若这幻境的禁制中是:净月必须符合幻境其余人对她的认知。
那么在一开始遇见的就绝对不可能是对她百分百了解的人,不然任谁都不可能扮演好‘净月’。
那这秘境就绝无生机!
所以文若依据她了解到的信息编撰了一个可能的形象,来做出反应,如果坍塌停止,那么就证明她所想无错。
果然她的话让那晃荡的六团停下了动作,桎梏她的那无形的力量也松动了许多。
文若低头看了下已经可以活动的手腕,再此抬头,平静的脸上满是冷漠和冰冷。
“我只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你们最好老实交代!”文若冷漠的说着,悬浮的无问刀被她握在了手中。
异色的双眸冰冷嗜血,看向他们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团早已死去的烂肉。
那是常年在生死中浸泡出来的杀气,是见惯了生死后的漠然。
那六人瑟缩着退后了几步,文若脚尖微微一动,缓慢的向前进了一步。
桎梏着她的力量快速的变得微弱,如果说之前压着的是山岳,那么现在的就是巨石,只要她稍微用力就能将其打碎。
“我没多少耐心!”
她认真的扮演着一个丢失记忆丢弃情感的冷漠的人,迈着优雅的步子缓慢的靠近那六人。
坍塌的明月又升上了穹顶,月光穿破云层洒落进这小院,那四男三女的少年们面色惨白,浑身带伤,瑟缩的挤成一团,像是受到恐吓的幼兽,睁着湿漉漉的双眼看着慢慢走来的施暴者,妄图以此唤醒对方的善意。
但显然这个残忍的暴徒,并没升起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