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手机,录下一段语音,内容是调整计划:“联署目标改为五十人,时间延后一天,新增两个联络点。”然后把语音发到群组。
十分钟后,陆渊回复:“收到。”
我启动系统,再次消耗1.3%能量。
【陆渊,未拨号。但手机后台运行一个隐藏进程,正向外部传输群组消息,速率极低,伪装成系统更新流量。】
他在传数据,但方式变了。从主动拨号,变成静默上传。说明他察觉到了什么。
我起身,绕到他常坐的位置,翻看他落下的笔记本。一页页翻过,都是会议记录和路线图,直到最后一页——角落写着一串数字:ED-233。
我瞳孔一缩。
那是B-12仓库保险柜上的编号。拓印合同时,只有我和林悦在场。这串数字,从未在团队中提过。
他怎么知道的?
我立刻调出昨晚的行动记录,发现一个细节:撤离时,陆渊曾短暂脱离队伍两分钟,说是去确认通道安全。那段时间,他经过了存放原始拓印件的临时柜。
他偷看了。
我攥紧手机,心跳加快。不是愤怒,是清醒。这不只是泄密,是精准的情报截取。他知道哪些信息能引起集团注意,也知道哪些能让他“立功”。
但我不动声色。
晚上七点,我单独约他到旧实验楼三层。那里有间废弃的化学准备室,窗户封死,门从里面反锁。我提前放了录音笔,藏在通风口下方。
他来得准时,脸上带着惯常的冷静。
“有事?”他问。
“联署进展不顺。”我靠在桌边,“有人提前知道了我们的目标,今天下午,两个班的代表被教导主任叫去谈话。”
他眉头微皱:“谁泄的密?”
“我不知道。”我盯着他,“但我知道,有人在用非常规手段传消息。比如,把数据藏在系统更新包里。”
他眼神一晃,极快地低头看手机。
“你查到了什么?”他问,语气仍稳。
“我查到,ED-233这个编号,出现在你不该看到的地方。”我走近一步,“你去过原始文件存放点。你看过拓印件。你把这串数字记了下来,还写在本子上。”
他没否认。
“集团给你什么?”我问,“是钱?还是承诺让你进学生会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