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准备。”我说,“是信任的前提。我不需要你们盲目相信我,我需要你们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做。”
沈珩忽然问:“那你呢?如果你出事了怎么办?”
我笑了下:“我有系统。它不会让我死在终点前。”
这句话落下,空气似乎轻了几分。陆渊靠在墙上,终于松开了紧绷的肩膀。
“你知道吗?”他说,“昨晚我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太疯了。可现在听你一条条讲出来,我反而觉得……这事真能成。”
林悦也笑了:“我昨天还在怕被人堵在校门口。现在想想,要是真能撕开这张网,被堵一次也值。”
沈珩没笑,但他走近一步,站到了我身边。
“我不是因为计划才留下的。”他说,“是因为你从没把自己摘出去。你把最危险的位置留给了自己,把退路留给了我们。”
我摇头:“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不想再看着别人被踩在脚下,像当年的我一样,连哭都不敢出声。”
窗外传来远处操场的哨声,晨练的学生开始列队。阳光斜切进来,照在地板上那三页纸上,字迹清晰,没有一丝涂改。
“我知道你们还怕。”我轻声说,“怕下一步走错,怕某天突然发现前面是死路。我也会怕。但怕和退缩是两回事。我们已经看到了门缝里的光,现在要做的,不是犹豫要不要推门,而是决定以什么样的姿态走进去。”
林悦抬起头:“我想走到底。”
陆渊点头:“我也想看看,没有阶层的校园,到底长什么样。”
沈珩看着我,没说话,只是把手伸进口袋,再拿出来时,多了一枚微型存储器。他把它放在我的掌心。
“这是我父亲书房里偷拷的资料,关于赵家过去五年在校外项目的资金流向。不完整,但能补上证据链的一环。”
我握紧那枚存储器,金属边缘压进掌心,带来一点锐利的真实感。
“系统最近在变。”我忽然说,“它以前只能看到片段,现在开始出现预兆。比如那个锁链与眼睛的图标,每次出现,我都觉得……它在等一个关键时刻。也许未来某天,它能让我直接看到某个人的命运转折点。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用它护住你们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