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完全散尽，实验楼后的空地上残留着昨夜行动的痕迹。碎裂的玻璃片在脚边发出细碎的响声，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
我靠在墙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系统终端边缘。远处传来断续的脚步声，混杂着低声交谈，是敌人的巡逻队。
“她们开始清点损失了。”林悦轻声说，“但动作比我们预想得快。”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手中的地图和实时情报。白翎的人虽然被打乱节奏，却迅速稳住了阵脚，甚至已经开始重新布防。
“她不是普通人。”我说，“她在等我们犯错。”
周悦皱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打还是撤？”
我沉默了几秒，抬头看向天边渐亮的天空。“不能退。”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现在退，等于承认失败。我们必须让她知道，我们不是她随手可以碾压的对手。”
陆渊站在一旁，若有所思：“但她不会坐以待毙，肯定有后手。”
“没错。”我点头，“所以我才要亲自去会会她。”
众人一惊。
“你疯了吗？”林悦抓住我的手腕，“她那边至少还有二十个人，而且全都处于戒备状态！”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去。”我甩开她的手，语气冷静，“只有靠近她，才能找到真正的破绽。你们的任务是牵制住外围的人，给我创造机会。”
周悦咬牙：“可万一你出事了呢？”
我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那就说明，我真的输了。”
没人再说话。
片刻后，林悦叹了口气：“好吧，你要怎么安排？”
我摊开地图，指着实验楼西侧的一条小径：“这里有一条废弃的通风管道，直通地下储物间。如果我能从那里潜入，就能绕到她们的核心区域。”
“但那个通道年久失修，随时可能塌陷。”陆渊提醒道。
“我知道。”我笑了笑，“但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容易被忽视。”
计划很快敲定。
清晨六点三十分，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教学楼的窗棂上。
我们分头行动。
我沿着墙根前行，尽量避开监控死角。风从背后吹来，带着一丝潮湿的泥土气息。
心跳逐渐加快。
距离通风口还有十米时，我听到前方传来脚步声。
两名敌人正在巡逻，手里拿着对讲机，神情紧张。
我蹲伏在阴影中，屏住呼吸。
他们慢慢走近，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
“你说楚昭真的会再来吗？”
“谁知道，白翎说了，她一定会回来。”
“那咱们守在这儿有用吗？”
“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两人走过，身影消失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