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肥和沈东辰同时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曹天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的苦笑。
“他们行事霸道,毫无道理可讲。我名下最大的一个焦煤集团,就因为挡了他们旗下某个子公司的路,被他们用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硬生生地,断了好几桩价值百亿的生意。”
“若不是我根基尚稳,恐怕现在,也已经和郑州东、王能一个下场了。”
曹天雄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沈东辰,又看了看郑肥。
他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敌人的敌人,或许可以是朋友。”
就在这敌友难辨,局面愈发复杂的关口!
“嗡嗡——!”
沈东辰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剧烈地振动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袁鹿山!
沈东辰的心,猛地向下一沉!
他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袁鹿山那前所未有,急切而又凝重的声音!
“东辰!出事了!马上来我这里一趟!”
“龙脉守护基金会的龙先生,亲自登门了!”
“他说有紧急情况!”
袁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惊骇。
“四方阁……也派人给他,送去了一份‘警告信’!”
袁鹿山那急切而又凝重的声音,还在沈东辰的耳边回荡。
他没有片刻的耽搁,甚至来不及和姜莜、曹天雄做过多的解释,便已驱车,用最快的速度,再次赶到了袁老那座幽静的四合院。
刚一踏入庭院,沈东辰便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抑。
袁鹿山以及那几位在江南古玩界德高望重的泰山北斗,此刻都面色阴沉地坐在石桌旁一言不发。
而在主座之上,龙脉守护基金会的龙先生,那张原本还算温和儒雅的脸,此刻已是阴沉如水,仿佛能拧出冰来。
他面前那杯早已凉透了的茶,他甚至连碰都未曾碰一下。
“龙先生,袁老。”
沈东辰沉声开口,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龙先生缓缓抬起头,那双锐利的眸子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深深的疲惫与棘手。
他看着沈东辰,开门见山,声音沙哑。
“东辰小友,你来了。”
“四方阁的能量,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预估。”
龙先生的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就在今天一早,他们动用了我们无法想象的高层关系,直接向我们基金会的上级主管部门,递交了一份指控信。”
“他们指控我们龙脉基金会,‘滥用职权,与地方商人恶意勾结,意图侵吞国家战略级稀有矿脉’!”
此言一出,就连早已有所预感的沈东辰,心中也是猛地一沉!
好一顶大帽子!
好一招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