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马线上的行人匆匆走过,车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秦晔突然倾身过来——带着玫瑰的香气和风尘仆仆的温度,在池越唇角轻轻碰了一下。
很轻,像《infinity》里那句气声的"I'll keep you forever"。
“想你了。”秦晔退回座位时小声说。
他的指尖爬上池越的手腕,在跳动的脉搏处画圈:“到你说了,《飞蛾》写到哪了?”
池越转头看他,夜色中秦晔的瞳孔微微发亮,嘴角还挂着得逞的笑意。
他右手松开方向盘,转而扣住秦晔的指尖:“禁止骚扰司机,影响行车安全,”
“明明是你不够专心。”秦晔眼神斜斜地扫过来,目光里像是带着小钩子。
池越深放轻了呼吸,玫瑰的香气混合着秦晔身上的柑橘香味道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馥郁中又带着酸甜。
像一张无形的网一样把他笼住。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在他身边时,他的自制力总是溃不成军。
“秦老师魅力无限,”他无奈地叹息,“你在我旁边,我很难专心。”
绿灯亮起的瞬间,池越踩下油门的力度大了些。
秦晔的后背重新陷进座椅,发梢因为惯性轻轻晃动。
他笑着指向前方:“前面有摄像头,小心超速。”
声音里满是狡黠,显然很清楚自己就是那个让池越失控的罪魁祸首。
后座的玫瑰在加速时微微颤动,一片花瓣悄然飘落,落在池越的外套上,像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吻痕。
“池老师。”他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声音里带着享受和惊叹,“爱真奇妙,它让勇敢的人怯懦,让洒脱的人学会思念,但又瞬息万变——”
尾音被突然加速的引擎声吞没。
池越变道超车,右手却精准地扣住了秦晔的手腕。
皮肤相触的地方,能感受到彼此脉搏的共振,像两首歌共享的同一个和弦进行。
秦晔的腕骨在他掌心里微微凸起,那里多了一个小小的飞蛾纹身,在雨夜的微光中若隐若现。
“回家给你听新编的桥段。”池越说。
秦晔笑起来,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戒指在黑暗中相撞,发出很轻的"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