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师兄除了唇色深了些，竟然连神态都没什么变化，他不满地扯了扯师兄这张伪装过的面孔，生气道：“为何你这么游刃有余？”
池越轻轻一笑：“修道之人气息绵长，是你自己不会换气。”
秦晔又“哼”了一声，指尖在他眼尾停留片刻，却是感觉有些奇怪，对着这张陌生的脸起了反应，感觉好像对不起师兄似的。
他道：“变回去吧，还是你原来的样子好看。”
池越抬手又在房间里设了一重阵法，才依言撤去面上的伪装法术。
他抬手轻抚秦晔发顶，动作温柔：“静心。”
秦晔眨眨眼，一脸无辜：“有师兄在旁，如何静得下心？”
他指尖悄悄滑入池越袖中，在腕间轻轻一勾。
“好好修炼。”池越语气依旧平静，却微微偏头避开了秦晔灼热的目光。
袖中的手却诚实地与秦晔的指节缠在了一处。
秦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趁机凑近，故意将唇贴在池越颈侧，感受着对方瞬间绷紧的肌理。
池越叹了口气，想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却又不舍得结束这般亲密，可若是再放任下去，他克制得也有些艰难。
听到他的叹息，秦晔不解地怔了怔，心底涌上一丝挫败。
“师兄不愿同我亲近？”
他凝视着池越的侧颜，心中升起一丝怀疑：难道只有自己这般渴望亲近，而师兄竟能始终无动于衷？
池越亲了亲他的眉心，将人带得离自己更近，近得彼此的心跳与气息的紊乱都能被另一个人清晰感受到。
“你若是再与我亲近一些，我有些绮念便要不受控制了。”
什么绮念？
秦晔不由有些心猿意马，管他是什么，既然起心动念，师兄何不付诸行动呢？
夜色渐深，山谷中只余灵泉潺潺之声。
秦晔靠在池越肩头，闭着眼睛，心里却打着小算盘：“师兄若是非要清心寡欲……那不如由我来……”
他脑海中浮现出种种旖旎画面，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池越的衣襟。
若是他软磨硬泡，求着师兄……不知那向来平静的面容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正想得入神，额头突然被轻轻一弹。池越垂眸看他，眼中带着几分了然：“又在想什么？”
秦晔心虚地眨眨眼，这绮念，确实容易不受控制，面上却故作无辜：“在想修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