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擦着护栏滑出十几米,最终在路面边缘堪堪停住。
撞击让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池越护住后颈,他的额头撞在车窗上,一丝血液顺着眉骨滑下。
他抬手抹去,眼神冷静得可怕:“……果然。”
贺临的指节攥得发白,警笛声响起,缀在后方的保镖和警车都围了上来。
池越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下车走到路边,雨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砸在屏幕上。
是秦晔。
“喂。”他声音很轻,但异常清晰。
电话那头,秦晔的声线带着罕见地紧绷:“你受伤了?”
池越顿了顿:“小伤。”
“贺临身边很危险。”他刚收到消息就立刻联系了池越,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到我这来。”秦晔的呼吸声从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气恼,“现在。”
池越看着远处贺临的背影,轻笑了一声:“还不到时候。”
秦晔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时,语气软了几分:“……我会担心。”
池越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淹没:“放心,就快了。”
电话挂断,他抬头,发现贺临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谁?”贺临问。
“秦晔。”池越收起手机。
次日上午。
徐毅将茶杯重重砸在会议桌上,滚烫的茶水溅在晨间财经报纸的头条上——「徐氏董事长疑似陷入谋杀案,股价开盘暴跌12%」。
“想办法把热搜撤了!让那些媒体都闭上嘴!”他怒视着战战兢兢的CFO。
财务总监擦着冷汗:“贺氏和秦氏也打点过了,他们……”
徐毅猛地转向落地窗,儿子徐清正站在窗前,平静地注视着楼下抗议的股民们。
他的金丝眼镜反射着晨光,看不清眼神。
贺临的特助将平板递到他面前:"徐氏B-4工厂的污染数据已经匿名发给七家媒体,环保署的人半小时后到现场。"
“太慢。”贺临划动屏幕,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把去年他们违规处理的制药废料照片一起放出去——记得打上'儿童血癌高发区'的水印。”
半小时后,徐氏股价二次跳水,直接触发熔断机制。
下午,海科智能战略室。
池越指尖划过实时股价走势图:“徐氏市值已经蒸发40%,但他们的核心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