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将《建议书》与收益图放入匣中,背上小篓,装了几枝七彩玫瑰、一小包蜜珠藤干果,又取来一袋新制的灵穗稻米——皆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实货。
镇东清露茶馆临河而建,午时人少。我踏入雅间时,周先生已候在窗边。他年约五旬,灰袍净面,手持一卷,见我进来,目光微滞。
“云娘子?”他声音冷淡,“李商人信中称你为‘农事革新者’,可我只见一村妇携篓而来,不知所携何物?”
我未答,只将竹匣打开,取出《收益对比图》,平铺于案。
“这是‘悦田农趣’三日运营实录。”我指着图中曲线,“三亩荒地,改作体验区,三日净利六十二吊。若官府允我扩至十亩,并划出二十亩荒坡试点新耕法,我愿三年内上缴双倍粮税。”
周先生眉峰微动,却仍不动声色:“女子主事,合规否?”
“合规。”我取出李商人的认证书与农商联济会印信,“我有商证备案,有农户联名画押,有实产实收为据。若大人疑我虚报,可派人查账,可入田验产。”
他终于伸手,翻看文书。我趁机将那袋灵穗稻米打开,倒出一小撮置于瓷碟。米粒饱满,泛着淡淡玉光,香气瞬时弥漫。
“此为灵穗稻,亩产四石以上,抗旱耐瘠。”我又取出玫瑰与干果,“七彩玫瑰可作药引,蜜珠藤果可酿果酒。若官府愿设‘新农试点’,我可培训百名农户,三年内推广百亩。”
周先生久久未语。良久,他合上文书,抬眼看向我。
“你真愿让女子入田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