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赵琰毫不犹豫地在心中下令。
【扣除国运点10点。分析中…令牌金质纯度:87.3%,内嵌微雕金狼工艺为北狄王庭金帐匠人独有。然…令牌边缘有细微锉痕,编号“乙亥七”字迹与王庭近年签发制式有0.3毫米偏差。结论:高仿品,非北狄王庭直接签发。仿制源头指向:京城‘金玉楼’作坊(与吴良外宅有隐秘资金往来)。】
果然!赵琰眼中寒芒爆射。构陷!彻头彻尾的构陷!这枚假令牌,就是钉死戚光,也是堵住他赵琰重整军备之口的毒钉!吴良虽死,其爪牙仍在暗处噬咬!
“冯保!”
“奴婢在!”
“立刻密捕‘金玉楼’掌柜及所有经手此令牌的工匠!撬开他们的嘴!朕要铁证!查清是否还有吴良余孽参与其中!”赵琰的声音斩钉截铁,“令,传旨刑部大牢:戚光乃边军重将,虽身负嫌疑,未定罪前,不得用刑,好生将养!朕要亲自审他!再派一队可靠缇骑,暗中保护,提防宵小灭口!”
“遵旨!”冯保躬身退下,身影融入殿外风雪。
**——**
刑部天牢最深处,水字三号牢房。这里没有诏狱“天字号”的寒铁重门,却因关押待决重犯而弥漫着更绝望的腐朽气息。冰冷的石壁上凝结着厚厚的污浊冰霜,仅有的气窗被粗铁条封死,透进的光线惨淡如鬼火。
沉重的铁链拖地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死寂。两名狱卒粗暴地拖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扔进牢房。那人重重砸在冰冷潮湿的稻草上,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正是戚光。
他身上的锁链比寻常囚犯粗重一倍不止,手脚腕处被粗糙的铁箍磨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脓血与污垢凝结在一起,散发出腐败的气味。单薄的囚衣破烂不堪,勉强蔽体,裸露的肩背和前胸布满鞭痕、烙铁的焦印以及数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显然经过残酷的刑讯。最触目惊心的是他左脸颊一道新愈的狰狞刀疤,从眉骨斜划至下颌,几乎毁去了半张英挺的脸。右肩胛骨处,一个黑黢黢的贯穿伤口虽已结痂,但边缘红肿外翻,显然是箭伤,箭头甚至可能带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