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在一旁端起茶盏,闻言微微侧目。他没有立刻插话,只是眉心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放下茶杯的动作依旧优雅从容。
纳西莎并未逼问,她温柔地看着儿子,像是在等他自己开口。
良久,德拉科才低声道。
“她变了很多…跟学校里我认识的那个她完全不一样。”
纳西莎唇边浮起一丝略带怜惜的笑。
“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那样的女孩。她本就比别人多了些沉静与独立。”
德拉科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卢修斯终于出声了,语气依旧是那种惯常的从容与审慎。
“她确实与众不同。头脑清楚,言行得体。合作是很明智的选择。”
德拉科听着这话,垂在膝上的手指悄然收紧了一下。
“你认得那封信的款式?”
纳西莎忽而轻声问,像是随口说起。
德拉科一愣,点了点头。
“她曾寄过一封一样的信给我。”
“我猜也是。”
她轻轻地应了一句,没有再追问。她看得出他的难过,却也明白,有些情绪,不适合用言语去揭开。
马车里的空气静默了片刻。
纳西莎看着窗外略显模糊的雪景,忽而转移话题。
“她的品位很好,庄园翻新得恰到好处,不奢华却很体面。我其实很喜欢那处落地窗。”
卢修斯附和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懂得把资源用在合适的地方,这很不容易。”
“是啊。”
纳西莎淡笑着。
“不过…她今天看起来,过得很好。”
德拉科沉默地看着脚下的地毯,过了一会,低声说。
“嗯,她本身就很好。”
他的语气里没有太多嫉妒,也没有不甘,只是淡淡的难过与一点点失落,藏得很深。
纳西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身侧的包里取出一小块松露巧克力,递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