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乔允一脸抗拒,“对,我不愿意。你起来,你说过,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顾汀州的吻猛地顿在她颈侧。
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垂上,带着他失控的热度。
他怕她真的生气,更不愿意强迫她。
他要她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
“你放开。”汤乔允又用力推开他,无比的抗拒。
顾汀州抬起头,眼底还翻涌着未褪的情动,额角的青筋绷着,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对不起……”
他撑着手臂想起来。
动作却因为刚才的失神晃了一下,手肘不小心撞在床沿,疼得他闷哼一声。
这一下倒让他彻底清醒了些。
他忍着难受慌忙从她身上挪开,退到床边时,呼吸还在微微发颤。
刚才那瞬间的失控,差点吓到她。
汤乔允抓紧了身上的浴巾,往后缩了缩,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
可是……
她脑子乱的很,根本还没有做好进入新一段感情的开始。
而且。
她虽然在国外留学,但她的思想及其传统和保守。即便是和宫北琛在一起时,也是新婚夜才第一次发生性关系。
现在虽然离婚了。
但不代表会降低原则和底线。
“我……”
顾汀州想说点什么解释,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发紧,只能狼狈地别开视线,“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外面的休息室。
抓起桌上的冷水壶灌了大半瓶,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才压下心底那股灼人的躁动。
他靠在墙上,闭着眼骂自己混蛋。
她刚从鬼门关回来,身体还虚着,他居然差点趁人之危。
……
病房里。
汤乔允裹着浴巾坐起身,指尖按在刚才被他吻过的颈侧,那里的皮肤还带着烫意。
她不是不动容。
从哀山的盗洞到医院的守护。
他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可宫北琛留下的阴影还在,她怕极了这种失控的靠近,更怕再次被拖进深渊。
顾汀州在外面站了快十分钟。
又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浇了浇头。
心底的躁动和失控,才终于压制住。
二十分钟后。
顾汀州调整好情绪,端着水杯重新进入病房。
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歉意:“水放这儿了,你要是渴了……喊我。”
汤乔允没回头,也没应声。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酸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