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星城市中心医院,基因实验室的冷光灯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细长。南汐洛盯着培养皿中悬浮的机械心脏模型,不锈钢台面上倒映着她微蹙的眉头。这枚核桃大小的金属造物表面布满精密齿轮,十二根红宝石轴承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血光,与她后颈星芒疤痕的跳动频率形成某种隐秘共振。
“确定要这么做吗?” 克隆体妹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机械义肢无意识地摩擦着实验服下摆,发出细微的金属刮擦声。她袖口露出的人造皮肤边缘泛起微光,那是纳米机器人在血液刺激下的应激反应 —— 自从在鬼屋接触过机械小丑的核心,她的义体就时常出现这种不受控的能量波动。
厉屿白将恒温培养箱的温度调至 37.2℃,机械义眼在扫描模型时闪过一串数据流:“母亲的全息投影明确指出,机械黎明的核心防御需要双生子基因激活。” 他拿起钛合金镊子的手指顿了顿,金属关节发出几不可闻的咔嗒声,“而且…… 父亲的日记里提到过这个模型,说它是‘时间悖论的缓冲器’。”
南汐洛伸手触碰模型表面,星芒齿轮的纹路突然亮起。她后颈的疤痕瞬间发烫,记忆碎片如电流般窜过脑海 —— 三岁生日那天,母亲握着她的手转动音乐盒发条,阳光透过洛记钟表行的彩窗,在木质地板上投下与眼前齿轮 identical 的光斑。当指尖触及模型顶端的菱形凹槽时,一声极轻微的 “咔哒” 响在实验室回荡。
“等等!” 克隆体妹妹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机械义肢的温度低得惊人,“刚才模型的共振频率…… 和孤儿院院长的机械义眼启动时一样。” 她撸起袖子,人造皮肤上浮现出淡蓝色的齿轮纹路,“上次在时间废墟,厉天阳叔叔说过,时空管理局会在机械义体里植入……”
她的话被培养箱的警报声打断。机械心脏模型的齿轮开始逆时针转动,十二根红宝石轴承同时迸发出红光,在天花板投下跳动的星芒图案。厉屿白迅速将两个采血管推入自动检测仪,显示屏上立刻跳出两行基因序列:
【检测到星芒启动子激活 —— 双生子基因链匹配度 99.7%】
【警告:血液样本接触机械物质后,纳米机器人聚合速率提升 400%】
“聚合速率太快了!” 南汐洛看着检测试管中迅速凝结的血色晶体,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潦草批注,“快关掉磁力场!这些机器人会把金属分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