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另一端,1998 年的星城市正下着瓢泼大雨。南汐洛从厉屿白怀中挣脱,跪在泥泞的街道上,看着时间裂隙在身后闭合,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雨幕中。厉屿白蹲下身,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机械义眼的红光渐渐黯淡,有液体从镜片后滑落。
“他用自己的时间,换回了我们的未来。” 厉屿白的声音沙哑,掌心的星芒齿轮还残留着厉天阳的能量波动。南汐洛抬起头,雨水混合着泪水划过脸颊,后颈的疤痕传来一阵温凉,仿佛厉天阳的手最后一次抚摸。
远处的钟楼敲响了午夜十二点,1998 年的火灾警报在雨幕中隐约可闻。但这一次,时间流没有倒流,也没有循环。厉天阳的牺牲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时间的长河中激起涟漪,却没有改变历史的主航道。
“我们得回去了。” 厉屿白扶起南汐洛,为她撑起外套挡雨,“父亲还在时间尽头等着我们。” 两人相携走向雨中,星芒齿轮在南汐洛掌心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脚下泥泞的路。
回到现实时空的洛记钟表行时,阳光正透过彩绘玻璃洒在大堂中央的星芒齿轮雕塑上。南汐洛抚摸着冰冷的金属,仿佛还能感受到厉天阳最后的温度。厉屿白走到她身边,将一枚新设计的星芒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
“以爱为始,以时间为证。” 厉屿白的声音温柔,“我们的故事没有终点。” 戒指上的星芒图案与南汐洛后颈的疤痕遥相呼应,发出淡淡的金光。钟表行的老座钟突然敲响,每一声都像是厉天阳在时间尽头的心跳。
三天后,洛记钟表行的墙壁上多了一块纪念铭牌。上面没有繁复的装饰,只有厉天阳的名字和一句话:“他用自己的时间,换来了星辰的永恒。” 南汐洛站在铭牌前,将一束白玫瑰放在底座上,月光石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叔叔,你看,我们做到了。” 她轻声说,仿佛厉天阳就站在身后。厉屿白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他一直都在看着我们。”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没有了过去的阴霾,只有对未来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