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灵谷的晨雾还未散尽,秦夜已在谷心的空地上支起了青铜炼丹炉。炉身铸满云雷纹,炉口刻着北斗七星图,炉底嵌着九颗拳头大的玄天灵玉——这是修复灵脉时,药灵特意赠予的"镇炉之宝"。慕清雪站在左侧,正用月华之力擦拭着十二根玉制药杵;叶寒蹲在右侧,将九转金芝切成薄如蝉翼的薄片,每片都泛着淡淡的金芒;清风则抱着雷剑,在丹炉周围布下"雷火聚灵阵",剑尖不时迸出细碎的电弧,在空气中炸出星星点点的蓝光。
"丹方我再核对一遍。"秦夜展开兽皮卷,星核残片在案几上微微发烫。卷首用金粉写着"九转还天丹·中州劫变篇",下方密密麻麻记着七十二味主药、一百零八味辅药,最后用朱砂笔圈出三个大字:"玄阳火"。他抬眼看向慕清雪:"月魄玉髓的量够吗?这味药要镇住玄阳火的暴烈。"
慕清雪指尖拂过腰间的月魄玉佩,玉身泛起柔和的光晕:"我用月华温养了百年,足够支撑三次凝丹。"她顿了顿,又从袖中取出半块青玉,"这是谷中最后一块千年寒玉,用来平衡火候。"
叶寒将切好的金芝片码入玉盘,抬头道:"玄天灵乳我取了三滴,按古籍说,这灵乳能化去药材中的戾气。"他的目光扫过丹炉旁的青瓷罐,里面装着从万药洞带回的各色灵草汁,"至于其他辅料......清风昨天翻遍了山谷,连最偏僻的岩缝里都找了,应该齐了。"
清风踢了踢脚边的藤编筐,里面堆着泛着荧光的灵草根、结晶状的灵露,还有几株开着幽蓝小花的"忘忧草":"放心吧,连那只总偷喝灵泉的小松鼠都贡献了两颗松子——药灵前辈说,它的松子能解百毒。"他突然挠了挠头,"不过那家伙现在蹲在树杈上骂街呢,说我们抢它的宝贝。"
四人相视一笑,气氛里带着几分紧张的期待。自修复灵脉以来,他们已在中州游历三月,寻回七味主药、三十六味辅药,今日终于要开炉炼制这能逆转中州气运的九转还天丹。秦夜深吸一口气,伸手按在丹炉的云雷纹上:"时辰到。"
随着他的话音,慕清雪指尖弹出一道月华,精准地击在丹炉顶部的"天枢"位;叶寒将九转金芝片撒入炉中,金芒与月华交织成网;清风咬破指尖,在雷阵上画出最后一道符文,蓝光瞬间笼罩丹炉。秦夜取出玄阳真火——那簇金银双色的火焰被他封在玉匣中,此刻掀开匣盖,火焰"轰"地窜起,在丹炉口形成一道旋转的火墙。
"第一转:融灵。"秦夜的声音沉稳如钟,他掐动法诀,星核残片释放出星辉,与玄阳火交融。丹炉内的药材开始发出"噼啪"轻响,玄天灵乳最先融化,化作乳白色的浆液,裹住九转金芝片;接着是千年寒玉粉,玉粉遇热即散,却在浆液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像撒了把碎钻;最后是各色灵草汁,红的像火,绿的像玉,紫的像霞,纷纷融入浆液,原本浑浊的药液逐渐变得清亮,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