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击。"玄天帝君摇头，"本以为你能给本座带来些乐趣。"
他目光转向城中百姓，眼中闪过一丝残忍："既然如此，就用这满城生灵的血，助本座彻底炼化混沌钟吧。"
金袍飘动，玄天帝君缓缓降下。每一步踏出，都有无形的压力扩散。修为较低的修士直接爆体而亡，就连元婴强者也跪地吐血。
"不...不行了..."慕天行艰难支撑，"这威压...远超化神..."
清虚观主更是面如金纸，已经说不出话来。慕清雪和林月如挣扎着想站起，却连手指都动不了。
秦夜看着周围惨状，心如刀绞。他咬牙抬头，直视那个如神似魔的身影："住手...你的目标是我...放过他们..."
"蝼蚁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玄天帝君冷漠道，"能成为本座登天的踏脚石，是你们的荣幸。"
他停在秦夜面前，金色眸子如看死物："现在，交出混沌钟。"
五指张开，对准秦夜天灵。一股恐怖的吸力传来，秦夜感到混沌钟正在被强行剥离！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响起：
"师尊，您越界了。"
声音清朗如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玄天帝君动作一顿，罕见地露出惊讶之色："太虚？"
秦夜艰难转头，只见一个白衣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场中。少年约莫十六七岁，面容俊秀，眉心一点青痣，气质出尘如仙。
最奇怪的是，他明明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中。
"太虚？"玄天帝君眯起眼，"你还没死？"
白衣少年——太虚微微一笑："师尊当年那一掌，确实差点要了弟子的命。可惜，您忘了混沌钟的特性。"
他看向秦夜，目光温和："持钟人，久等了。"
秦夜一头雾水："你是..."
"太虚仙尊，或者说...混沌钟的器灵。"少年语出惊人。
玄天帝君脸色微变："不可能！本座明明已经..."
"毁灭了我的肉身，打碎了混沌钟。"太虚接口道，"但您忘了，混沌钟本就是我的本命法宝，器灵与元神早已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