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固执?"圣女轻叹,"我们本就同源——都是混沌钟选中的容器。"
她张开双臂,血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秦夜从小到大的经历,山村生活,父亲病重,获得青铜镯...甚至包括一些他自己都记不清的细节。
"看到了吗?"圣女的声音如蜜般甜腻,"我们的命运早已纠缠。你体内流淌着我的血,我心中刻着你的影..."
秦夜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圣女轻笑,"你以为万象镯为何选中你?因为你体内有我的一滴本命精血!那是百年前血魔宗主屠村时,我偷偷留下的..."
秦夜如遭雷击。他从小生活的山村,竟是毁于血魔宗之手?而自己与圣女的联系,竟从那时就已开始?
"你胡说!"他怒吼道,"我父母都是普通山民!"
圣女摇头:"你父亲是,母亲却不是。"她挥手展示一幅画面,"看,这就是真相..."
画面中,一个重伤的白衣女子将婴儿交给山民夫妇,随后化为光点消散。女子转身的刹那,秦夜看清了她的脸——竟与圣女有七分相似!
"她是我姑姑,上一代混沌血脉者。"圣女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血魔宗主发现她的身份后,屠了整个村子。她拼死将你送出,还留下一滴精血改变你的体质..."
秦夜神魂剧震,记忆深处某些模糊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母亲温柔的笑容,父亲深夜的叹息,还有那场改变一切的大火...
"不...这不可能..."他喃喃道。
"接受现实吧。"圣女的声音越发轻柔,"我们本该是一体。融合后,不仅能完全掌控混沌钟,还能为亲人报仇..."
血海渐渐淹没秦夜的金光,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就在即将沉沦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血海:
"秦夜!醒醒!"
是慕清雪!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注入识海,带来一丝清明。紧接着是苏雨晴、柳寒烟、清羽...众人的呼唤此起彼伏,将秦夜从沉沦边缘拉回。
"他们...在等我..."秦夜的神魂重新亮起,"我不能放弃!"
圣女的面容扭曲起来:"愚蠢!你以为他们真在乎你?不过是在利用你的能力罢了!"
"你错了。"秦夜坚定道,"正是这份信任,才让我走到今天!"
他全力催动青铜镯的力量。镯内五块碎片同时震动,中央钟楼发出洪亮的钟声。声波穿透识海,血海顿时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