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球不犯规吗？！”诺维茨基罕见地情绪失控，冲着底线裁判怒吼。
“冷静，德克！冷静！”苏哲赶紧上前拉住他。他知道，和裁判争论，不会有任何好结果，只会让自己的心态失衡。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当你的每一次努力防守，换来的都是犯规；而对手的侵犯性动作，却被视而不见时，那种挫败感和愤怒，是难以抑制的。
半场休息时，小牛队的更衣室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这球没法打了！”杰森·特里愤怒地将毛巾摔在地上，“我根本不敢碰他（韦德）！我感觉我冲他呼吸都是犯规！”
“沙克的肘子都快挥到我脸上了，那也不是犯规！”丹皮尔也抱怨道。
埃弗里·约翰逊教练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知道球员们的感受，但他更清楚，此刻最不能做的，就是自乱阵脚。
“听着！”他拍了拍战术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知道哨子对我们不利！我知道你们很沮丧！但是，抱怨和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能做的，就是打得更聪明，更坚决！”
“防守端，收缩我们的防线！放他投篮，别让他轻易地冲进来！把手都举起来，不要有多余的动作！进攻端，打得更强硬！把球打进去！让他们不得不犯规！别指望裁判会给我们哨子，我们要自己创造机会！”
约翰逊教练的动员，起到了一些作用。但当球员们重新回到场上，面对那种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不公感时，心态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他们的动作开始变得犹豫，防守时畏首畏尾，进攻时则因为急躁而出现失误。
而韦德，则在这种“照顾”下，打得愈发如鱼得水。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冲击篮筐，因为他知道，只要有身体接触，哨声大概率会响起。
全场比赛，韦德一人就获得了18次罚球，比小牛全队加起来还要多。
这种巨大的罚球差异，让比赛的走向，彻底失去了悬念。
当终场哨声响起时，比分定格在98-74，小牛队遭遇了一场24分的惨败。
球员们默默地走下场，脸上写满了麻木和不甘。他们不是输给了对手，更像是输给了一种无形的力量。
苏哲坐在自己的更衣柜前，低着头，用毛巾盖住脸。他全场比赛身背5次犯规，打得异常憋屈。他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自己所有的努力，都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易地化解了。
哨声的困扰，像一团乌云，笼罩在了达拉斯小牛队的上空。他们不仅输掉了比赛，更输掉了心态上的平衡。系列赛的天平，已经开始悄然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