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勒姆先生，”苏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您觉得，一个连完整的变向、急停、起跳都做不到的苏哲，出现在联合试训的场上，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悲凉：“让他们看我像个瘸子一样完成那些可笑的静态测试？还是在面试的时候，像个乞丐一样乞求他们的怜悯和信任？告诉他们‘相信我，我曾经很强，未来也会很强，只是现在不行’？”
“不！那不是苏哲！”
苏哲猛地提高了音量，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仿佛一头受伤的猛虎，在扞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我苏哲，要么以最强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为我的天赋而疯狂，为我的表现而惊叹！要么，就让他们继续猜测，继续等待！”
“我不会去芝加哥，至少，不是以现在这种状态。”
“什么？！”特勒姆如遭雷击，他预想过苏哲可能会犹豫，可能会有顾虑，但他万万没想到，苏哲会如此决绝地拒绝！
“苏！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特勒姆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这几乎等同于自杀！你这是在拿自己的整个职业生涯赌博！”
“我的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苏哲的眼神锐利如刀，“从我决定跳过大学，直接挑战NBA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赌桌上！多一次豪赌，又何妨？”
他扶着自己的右膝，感受着那里依旧存在的隐痛和僵硬，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的我，不是完整的我。我不屑于向任何人展示一个不完美的苏哲。如果那些球队因为我的缺席而看低我，甚至放弃我，那是他们的损失！”
这份近乎偏执的骄傲，让霍普金斯感到一阵无力。
他理解苏哲的骄傲，那是属于天才的特权。一个习惯了万众瞩目、习惯了用碾压级表现征服对手的王者，如何能忍受自己以一个“伤残品”的姿态，去接受别人的挑剔和审视？
但理智告诉他，苏哲的这个决定，太过冒险，太过疯狂！
“苏，再考虑一下，求你了！”特勒姆几乎是在哀求，“我们可以和联盟沟通，只参加部分项目，甚至只参加球队面试……这总比完全缺席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