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走到廊下转过身,望着两个人:“快到未时了,你们该去云来楼准备做工,迎接食客了。”
涂明疏:“有林姑娘的兽夫在,云来楼的人手完全足够,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云珩眯着眼:“你说什么?”
谢长离看热闹不嫌事大:“涂明疏不想去。”
涂明疏狠狠地瞪他一眼,看向云珩又是一副委屈的模样:“阿珩……”
“咳咳咳。”他捂着嘴,“我好难受,两天后就是你说的年假,这三天我能不能在家里休养?”
云珩无语地捂着额头。
第三个,找各种理由缠着对方,根本没注意自己前后说话的矛盾。
“云珩……”
她抬手,阻止了谢长离说话,转而走到涂明疏面前,抬手摸他地额头:“生病所以难受?”
“嗯……”涂明疏低声,趁机往她手心蹭,“我快难受死了~”
云珩向旁边一撤,捂着口鼻,如临大敌般快速对谢长离说:“快!医者不自医,赶快把他送去山大夫的医馆,万一传染我们,年都过不安生。”
两人均是一愣。
谢长离率先反应过来:“好勒。”
“阿珩,你不能这样。”涂明疏利落地逃开,手里紧紧攥着银针,“谁家雌主一走十多天,连封信都不捎?”
“你找花宴就算了,回来连一点点时辰都不分给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盯着云珩,满眼是抱怨。
就连想要抓走涂明疏的谢长离也不由停下来。
云珩突然点头。
哟。
正常了。
然而,涂明疏看到这一幕,说不出是更难受还是更生气:“你知道自己过分,还这样对我?”
云珩笑道:“你们不整出那些死动静,正常点儿,我怎么会那样对你们?”
涂明疏反驳:“我没有。”
“别把什么事都赖到我头上。”谢长离皱眉。
云珩挑眉:“是吗?刚才是谁?鬼魂?还是披着面具和你们长相一样的兽人?”
两人沉默了。
他们发现找不到说服云珩,甚至说服自己的理由。
刚才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
涂明疏默默收起银针,谢长离的猫耳也收了回去。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