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苦笑:“不用找。”
他盯着沸腾的锅,“凶手就是我。”
“蝶族最重要的是成年礼的幻术考验,而我……”他顿了顿,唇边勾起自嘲的笑,“三个祭祀都说我是百年难遇的幻术师,可就在最后一道考验……”
他闭上眼,耳边仿佛又响起族人的欢呼声。
“最后一道考验……”他猛地睁眼,瞳孔里满是痛苦,“我幻术暴走,全族都变成了石像……”
云珩上前轻轻抱住他。这种事,说什么都苍白。
“阿珩,”他把脸埋在她肩头,“别可怜我。”
“可怜什么?”云珩挑眉,“你宴公子一曲千金,走到哪儿都饿不死好嘛!”
花宴闷闷地笑了,抱紧她:“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信你。”云珩拍拍他的背,却在想怎么套出他想让她做什么。
突然,她闻到焦味,“锅!菌子汤糊了!”
两人手忙脚乱抢救下一锅浓汤。
天色太晚,云珩便没回去,只是……
她疲惫地说:“花宴,你再不老实就去隔壁,明天别忘了回去。”
花宴委屈巴巴:“没良心。”
说是这样说,他却乖乖躺平,只是搂着她睡觉。
云珩没再说。
反正有血契在,他想干啥也干不成。
“云珩,你的喜欢是什么样?”次日一早,花宴离开前,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云珩将房子收回储存戒,回答:“就是现在的状态。”
花宴:“你觉得我会信?”
“不信也是这样。”云珩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缓缓开口,“喜欢但不沉溺,这是我的原则。”
可能是她在感情上也理智,在现世追她的人听到这话都跑了。
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也不想改,感情不就是互相扶持,两个人变得更好吗?
“走了。”云珩朝他挥手,“如果顺利,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花宴站在原地迟迟没离开。
他能感受到阿珩说的话是真的,但他就是很难受。
想让她像他这样表达喜欢。
心里泛着酸,与喜欢她的疼交织,让他一时间难以呼吸。
—
云珩正走着,忽然听见琵琶声。
循声望去,兔族与月隐森林交界处的老树下坐着个戴厚帽围巾的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