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知,不过应该与驸马有关。”
沈括最近心里隐隐不安,联想到裴谨言数日没上朝,他当即吩咐陈旺秘密把裴谨言召进宫来。
裴谨言最近很是焦头烂额,见了沈括便不耐烦的问:“你找我做什么?”
“这两天你一直没上朝都干什么去了?”
“我做什么与皇上无关吧,皇上只管陪着皇后就是了,还管我做什么。”
沈括一噎,他揉了揉眉心,“谨言,你别跟朕置气了,现在有件事很棘手。方才容复来见朕,说长公主最近在找什么人,应该与你有关,你可有什么头绪?”
“什么!”裴谨言心里一咯噔,“沈雾在找人,找谁!”
“朕怎么知道。”沈括眯了眯眸,“看来她找的人真的和你有关,是谁?裴谨言,你都瞒了朕什么!”
裴谨言连连后退,跌坐在八仙桌旁,她犹豫了几息,深吸了一口气说:“阿括,你要帮帮我。沈雾的儿子眼下就在燕京,若是不能赶在她之前把孩子抓到,显儿就危险了!”
沈括猛地站起身,“沈雾的儿子?沈雾的儿子!你再说一遍!”
裴谨言颤抖着合上眼睛,自知理亏,她垂着头一声不敢吭。
沈括在房内来回踱步,额角青筋随着急促的步伐突突跳动,像热锅上焦躁打转的蚂蚁,眉眼间翻涌的阴鸷几乎凝成实质。
裴谨言屏息等待了片刻,沈括咬着牙说:“让容复去杀了他们。”
“以容复的武功做这点事轻而易举,只是他头脑精明,只怕让他去了,有些事就瞒不住他了。”
沈括和裴谨言的事知道的人只有他们双方的母亲,不到万不得已,沈括不想再有人知道,即便容复是他的心腹。
裴谨言眼里闪过一道阴毒的光,“左右你也没打算一辈子留着他,等他想明白的那一日,正好借沈雾的手除掉他。”
“如果沈雾知道,是他杀了她儿子,沈雾不会放过他,到时自然会帮我们料理容复。他们鹬蚌相争两败俱伤,皇上便可渔翁得利。”
沈括长吐一口气,裴谨言说的话不无道理。
“他们三人现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我买凶杀人失手了,他们逃了,只知道还没有离京。”
“你回去吧,这件事交给朕。”
容复在偏殿喝到第三杯茶时,沈括终于召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