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夫人,今早上老奴出去采买,回来时正巧碰见一人给门房递了封信,说是给您的,老奴就直接截下拿回来了。”
“谁发来的?”
“老奴也不知道,那人走得急,老奴没看清长相,只知道似乎是个女人。”刘妈妈走到妆台前,从妆奁里取出信交给许氏。
许氏嘟囔着:“女人……谁啊……”一边撕开封蜡,展开信纸。
看了两眼,她蹭的站了起来,绣凳被她的动作带翻在地,发出砰的一声。
刘妈妈吓了一跳:“夫人,您……”
许氏大步走进里间,口中急促又惊慌的喊道:“蜡烛呢!蜡烛到哪里去了!”
“夫人……诶呀这大白天的哪里有蜡烛……您等等,老奴给您点上。”
许氏捏着信纸的手不停发抖,信纸发出簌簌的声音,她凝着那张小小的纸,突然将其撕成两半!
正要继续时,裴谨言走了进来,“母亲……你们在闹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翻倒的绣凳,在许氏攥得发红的指节与刘妈妈身上来回打转,眉头蹙起。
刘妈妈:“夫人不知怎么了,看见信就突然发起怒来。”
“什么信?”裴谨言走了过去,冲许氏伸出手,“给我看看。”
许氏惊慌的把信纸往身后藏,“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快去把头发擦干,我的事不必你管。”
裴谨言岂会信她的,大步上前把信纸抢了过来,虽然碎成了两半,但拼起来仍然能看。
裴谨言只扫了一眼就僵在了原地,喉头不停滚动,粗重的喘息震得胸口起伏如擂鼓,她直直看向许氏,眼神如刀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刘妈妈,你先出去。”她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刘妈妈喏喏应了声,担忧的看了眼二人便离开了厢房,将门合了起来。
“这是什么?”裴谨言一字一顿问许氏,许氏垂着头一言不发,裴谨言将纸丢在她脸上,“我问你这是什么!”
许氏将信纸撕的粉碎,色厉内荏的吼道:“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这么做吗!你这个白眼狼!”
“事到如今你还敢倒打一耙?”裴谨言气笑了。
“你怎么敢把孩子给他们!你把把柄往人家手里送!你的脑子呢!还说我要不要命了,我看你才是不想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