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坐在前面开车的罗也被陈烟突如其来的一个要求说得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你要干什么？”季铭归的语气也随着她的这句话冷了下来。
“不干什么。我只是觉得既然你在我两次提问的时候都给不出答案，那我就只好认为所谓的‘危险’不过是你一时兴起胡诌的了。”
“既然如此，那我何必当真？”陈烟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季铭归叹了口气，也没再说话。
陈烟映在车窗上的倒影眉头紧皱，她没想到自己的激将法居然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让她一时之间犯了难，更想不通他到底为何咬死不肯松口。
按照她之前从喻宥兮口中了解到的内容以及最近的观察来看，查祁不过就是一个麟光的忠仆罢了。
若是他真对她抱有敌意，其原因无非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认为她会成为季铭归的红颜祸水，从而影响他操持家业。
至于为什么季铭归会把他的攻击性上升到“杀人灭口”的高度，她只能猜测查祁或许本身就是一个狠人，所以他扫清障碍的手段也非同寻常。
之前她不是没有见过他面对胡达时的状态。
虽说那一幕他看上去是在有礼有节地邀请胡达上车，但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却是令胡达这个杀人犯都畏惧三分的气场。
他过去到底做过什么，才能让自己一介文弱书生的形象完全压制住那些刀口舔血的恶徒？
陈烟的思路在思索中骤然打开了。
她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一点？
查祁在季家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
如果他只是一个忠于公司或是忠于季家的普通员工，怎么可能死心塌地到连过年期间都能随叫随到？
这样一个举国欢庆的节日，他难道不需要回家陪家人吗？
还是说，在他心里，他早就把季洋当作自己的家人了，所以他昨晚在意识到季铭归想除掉季洋时才会对他大打出手？
这样一来，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季铭归从小生活在国外，最近半年才回国。
在查祁心里，自然是跟他一起共事过七年的季洋感情更深。
可是当中还有一点是陈烟始终没有想明白的，那就是他在明知道季洋极有可能是被谋杀而亡的，为什么选择不报警？
难道是因为他也不确定凶手是谁，害怕贸然报警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后果？
可罗也不是说，当他们三人闯入时，屋里只有……